他只能祈禱一會查房時，護士別打開衣柜。
“好的！”歐米伽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打開衣柜的門，把賀茂道一的尸體塞了進去，為了追求“自然”，安放好尸體之后，她費力地為賀茂道一穿上了病號服，擺正了賀茂道一的坐姿。
如果有誰不小心打開了衣柜的門，只會把賀茂道一當成從隔壁病房過來找王沈的病友……
“哪有病友胸口邊滲血邊來找別人聊天啊！”
“那怎樣才能讓他看起來自然一些呢？”歐米伽糾結地皺起眉毛。
不，衣柜里藏著一具尸體這種事怎么都不可能顯得自然。
然而他已經沒有更多時間了，他聽見了腳步聲，似乎已經到了病房之前：“快把門關上，歐米伽！然后搬個椅子坐到柜子前面去！”
歐米伽前腳搬完椅子，陳曦后腳便推門而入了。
“你們沒事吧？”陳曦打破了病房里古怪的氣氛，王沈的表情在她看來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就和小時候抄同學作業被班主任發現時一模一樣。歐米伽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她搬了張椅子坐在衣柜前，后背緊緊貼在衣柜門上，兩腿并攏，雙手搭在膝蓋上，努力維持出一副乖巧的形象。
不過最可疑的還是地上一直從病房中心拖進衣柜里的血跡。
“衣柜里有什么？”陳曦翻了個白眼——這也太明顯了吧！
“衣柜？衣柜什么都沒有啊。”王沈心虛地說道。
陳曦面無表情地搖高了王沈的病床，讓他維持在足以看見地上血跡的高度。血跡一路拖進衣柜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這個是歐米伽吃披薩的時候把番茄醬弄撒了。”
“于是她就把番茄醬藏進了衣柜里？”
好吧，王沈這個說法聽起來的確有些站不住腳。
“白鯨部隊的指揮官聯系我了，他說賀茂道一的尸體不見了，他的手下聲稱偷走尸體的，是一只會說話的蝎子。”說這話時，陳曦把目光移向了歐米伽身上：“你們該不會碰巧知道些什么吧？”
歐米伽撇開了視線，小聲解釋道：“我……我根本沒去過那個倉庫！”
她還沒說尸體藏在倉庫里呢。
陳曦覺得歐米伽這個孩子太實誠了，連說謊都不會。
“來，你讓一讓，我看看衣柜里有什么。”她和顏悅色地走了過去。
王沈只能進行最后的補救。
“你聽說過一個鬼故事么？如果你不小心殺了誰，他就會變成鬼魂來找你復仇，我其實早就聽到了柜子里有奇怪的聲響了……”
陳曦讓歐米伽去了一遍，打開了衣柜。
“你看，賀茂道一變成鬼魂來找我了。”王沈看著衣柜里穿著病號服的尸體，真誠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