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搭檔的經歷,他多少有些耳聞。
因為這個小姑娘和別人不同,她是從歐聯邦某秘密部門叛逃出來的,以部門間諜成員名單作為投名狀,加入了這個組織。之所以和他成為搭檔,也是為了避免對方是部門派來組織的臥底。
見Ken遲遲不作答,小姑娘天真無邪地歪了歪腦袋。
“我啊,是因為太無聊才加入組織的。”
至少Ken能確定,他的搭檔不是臥底,這世上不會有因為這種無聊原因就叛逃的臥底人員。
“我早就厭倦和那些半吊子的犯罪者打交道了,為了一己私欲而走上犯罪之徒的人統統都是半吊子。”
即便對于災厄這種極惡的組織而言,這也是相當危險的言論,因為組織里目前起碼有一半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卻又無法拋棄現實的身份。
“做一個惡人,就要徹徹底底地邪惡到底啊。不需要諸多借口,也不需要事后尋找那些博人同情的借口,這才是我加入災厄的原因。”她看著投影上狼狽不堪的劫匪——那些人,正是她所說的,半吊子的犯罪者。因為缺乏決心、又可能傳奇犯罪者的帶來的追捧,將自己陷入不倫不類的處境。
那么,做什么樣的事,才能造就一個極惡之徒?
“聯邦的部隊、普通的游客以及半吊子的劫匪,他們全都是我的狩獵目標哦,而且他們的使命已經達到了,現在已經有不少聯邦的部隊被吸引過來了吧?廣場上國外游客不在少數,到時候只要使用大叔你的能力,就能制造出一起震驚世界的惡**件了!”
暫且給那些人獲救的希望,再將希望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才是她希望看到的結果。
沒有波折的邪惡和沒有波折的正義一樣無趣。
“所以眼下,就讓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占占上風吧,占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才越疼。”
這已經不是小孩子惡作劇的程度了。
Ken看著對方,搭檔眼中滿是興奮與計劃即將得逞的狂熱。
是的。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生下來就是犯罪者,而心理學給這類人賦予了諸多定義。
他也是其中一員。
Ken拿起聯絡裝置,進行了最后確認。
“你保證,那個叫王沈的亞聯邦小子一定會來這里吧?”
和他聯絡的,是一個叫做沈絡的人。白狼和沈絡突然間帶著從亞聯邦獲得人格代碼來到找到了拉維什,并為京都的事件提供了實現的可能。
只是,Ken隱約覺得對方和他們這些人不太一樣。永遠抱有目的,決定其善惡的,也只有他們抱有的目的,這種搖擺不定的立場多少讓他有些擔心。
“我保證。”
沈絡在電話另一端說道:“他一定會來的,就和你們自詡天生的邪惡之徒一樣,這世界上也有一些看到別人落難便忍不住想要施以援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