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薩爾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領帶。
他覺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霉日,在如此重要的一天,他居然路遇了拳擊其他玩家的神經病。
是的,他覺得用“神經病”來形容對方的行為非常貼切。
期初薩爾瓦還以為自己是被別人盯上了,驚出了他一身冷汗。殺手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隱秘,一旦一名殺手行蹤暴露,那便意味著他離死不遠了。而作為組織的聯絡員,薩爾瓦更加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離開復活點之后,他沒有立刻趕來這里,而是悄悄溜去自己死亡的地點進行了探查。
當他抵達時,襲擊者已經離開了,但對方留下的種種蛛絲馬跡卻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根據現場的狀況做出了判斷,并很快追上了襲擊者。
然后他發現襲擊他的人并不是其他勢力的殺手,而是一個執著于使用拳頭,不停襲擊別的玩家的“神經病”——他留在現場觀察了幾分鐘,直到又看見5名玩家“遇害”,他才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這家伙,根本就是在大家上隨機掄人,而他只是運氣不好正好成為了他的目標罷了。
不管怎么說,這個發現是不幸中的萬幸。
遇到一個“神經病”總比被敵對勢力盯上好。
他調整了一下心情,敲響了會議室的門。薩爾瓦并不習慣在《泰坦》內交換情報,但為了這一樁“大生意”,他不得不接受這種自己不熟悉的方式。
潛入SIS情報部門,并刺殺一名受到嚴密監控的議員,其中難度可想而知。在他們這一行,難度就意味著報酬,而且聯絡他的,也是維爾納島的重量級人物,所以盡管困難重重,但組織里對這次行動有興趣的人不在少數,僅僅半天的功夫,他便收到了三份殺手們提供的完整計劃。
“你來遲了。”主持者說道。
老實說,他對這次會面并不滿意。
不僅僅因為薩爾瓦遲到了,更因為身為組織的聯絡員,他居然走在半路上被其他人干掉了,這讓他不得不為對方的隱秘性和身手感到擔憂。
雇兇殺人本身就是一樁見不得人的勾當。
身手不夠,則難以達成目的;隱秘性不夠,那便會在得手后留下一堆爛攤子。這兩者是他們并不希望看見的。
“我們能夠提供讓你感興趣的價碼,但是相應的,我們也需要同等的服務。”
“關于這點你們大可以放心,最后執行合同的人并不是我,我僅相當于一個普通的中間人。”薩爾瓦立刻解釋道,他也明白“死”在半路上這種狀況的確很難讓人放心:“我們保證,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最頂尖的,只是他們絕大多數不喜歡人際交往,更不希望暴露自己的面容和行蹤,這也就是我們這些聯絡員存在的意義,我們替他們免去不必要的交涉,并直接將工作遞交到他們手上。”
薩爾瓦定了定神,說道:“請各位放心,離開了這扇門之后我們就從來沒見過面。”
聽到這句話,主持者才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
暗殺愛德華議員關系重大,并且必須一擊得手,否則一旦讓愛德華意識到殺手是他們派去的,絕對會瞬間向SIS倒戈,并把他們所人統統供出來。
“價碼你盡管提,我們需要的絕對精準的暗殺。”
“當然。”薩爾瓦知道,談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意,與其說得天花亂墜,不如用實際來打動這些身居高位的要員們:“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目標被送去SIS的總部后就再未離開過,可以確定他此刻就被關押在那里接受審訊。SIS情報部門的防御設施密不透風,尤其是目標被關押的部門至少需要進行五層身份驗證才能抵達,但這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任務。”
說著,薩爾瓦將準備好的方案放在會議室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