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干部,以及五位極具潛力的新人,這無疑是近年來災厄出動人數最多的一次行動。
“我們這邊已經搞定了。”
樓梯的腳步聲響起沒多久,一個黑色的物體順著階梯滾了下來。大廳內的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滾落下來的是一具尸體。尸體身上沒有外傷,他還維持著張大嘴的動作,仿佛竭力試圖呼吸一般。
窒息而死。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死法,許多人似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只是粗略地回頭瞥了一眼之后,便繼續干起自己手頭的事來。
絕大多數災厄成員通常使用內部的網站進行溝通,只有極少數的成員知道災厄的據點分布的位置。這一層級成員通常習慣了獨來獨往,只有在少數單人難以完成的行動中才會向其他同伴發出邀請函。
而像現在這般諸多人聚集在一個屋檐下的狀況是絕無僅有的。
看來,組織的創立者非常在意這個即將到來的峰會。
“等那個叫瑟琳娜的女人被運送回來,這個城市的第一道防線就徹底瓦解了。”
“哼,這些行動根本沒有意義。”
大廳內有人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那些無聊的規定,我早就把那些外來者給解決掉了,你們這些人真是越來越軟弱了。”
“自大鬼通常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將尸體從樓梯上一腳提下來的男子輕蔑地看了說話者一眼。真正的狠角色可不會在行動前揚言要殺掉這個干掉那個,喜歡放大話的永遠都是些雷聲大雨點小的家伙。
“順便一說,那個玩玻璃的人已經被人干掉了。”說著,他將手中的全息卡帶隨手一拋,卡帶準確地落在大廳最前方的桌上。桌上有臺電腦,坐在電腦前的小孩正聚精會神地戴著耳機盯著電腦屏幕。
“好的好的,那個新人被干掉了是吧?我會給轉告老大的,我這邊正局勢焦灼呢……嗯,我指的當然是我和那些黑客們的博弈。”
“你都沒錢了,別買AK了啊,來把沙鷹過度一下。”少年身邊,同樣還有個聚精會神盯著電腦屏幕的中年人。
“少啰嗦,這把肯定把對面全宰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操作人物沖出去,屏幕便一閃,他也直接從游戲里退了出來。
“我可不記得這次行動有什么地方會折損人手。”有人拿起了桌上的全息卡帶,將其放入了電腦旁的全息卡帶播放器。
這次的行動雖然名義上是清掃維爾納島的第一道防線,但實際內容僅僅是清掃瑟琳娜身邊的殘黨罷了。在他看來,這種小兒科的事壓根就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任何一個干部都能輕松地將那些人清掃一空。
他多少對組織的幾個新人有些印象。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玩玻璃的新人是個喜歡自稱大叔、口口聲聲說著一些大道理的人。雖然他說話的態度不討喜,但卻算是有些本事,瑟琳娜的殘黨可沒有干掉那家伙的能力。
——“至于你的同伴們,他們已經回不來了。”
不一會,全息投影上,便出現了當時的畫面。
“這是我在他的尸體附近找到的。”
而這就是他所說的,目中無人,自取滅亡的下場。
發現阿爾法之后不但不與附近的人取得聯系,反而打算獨自干掉阿爾法,甚至還想試圖錄下自己干掉阿爾法的瞬間。
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倒的確能在組織里揚名立萬,不過實際錄下來的,只有他死亡的過程。
“你是心靈系能力者,也就是說,在無法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你的能力就相當于廢了。這,就是最好的憑證!”
畫面中,他凝視著順著玻璃劍刃流淌下來的血液,仿佛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