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這里,就是維爾納島!”
上午剛過,從第一個航班下來的鄭隊意氣風發地說道,他感覺自己似乎正在從跨區刑警升級為跨國刑警。
至于他來維爾納島的原因很簡單,撞破安多拉和保鏢談話的那天夜里,他就把這件事匯報了總署,他認為這次打算突襲西區的軍火商,就是叱咤整個西海岸的大軍火商,卷發。
他本來打算按照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阻止卷發的陰謀,但昨天傍晚,總署卻告訴了他最新的進展。
卷發已經死了。
和他最引以為傲的精英部隊一同葬身大海,他們本打算偽裝成商戶入港,但卻不知為何遭到了全軍覆沒的下場。駐防邊境的海軍在巡邏時發現了貨輪的殘骸,絕大多數尸體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海里的肉食魚類啃噬得殘缺不全了,經過了大半天的化驗,他們才確認了其中一具尸體正是卷發本人。
詭異的是,邊境線并沒有大規模交貨的痕跡,海軍檢查了貨船被截斷的部分,說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那平整切口就像是被刀刃給斬斷的。
出于對鄭隊安全的考慮,總署建議他的調查就此告一段落,讓他回總署待命,但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后,鄭隊立刻訂了第二天的第一個航班,如果不是空域管制,他恨不得直接連夜趕來維爾納島。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卷發最后見到的人,是安多拉,他們的死和后者逃不了干系。
他覺得安多拉,簡直就是紅顏禍水的代名詞。
“看來,安多拉身邊應該還有別的保鏢。”
“李雅,要不先聯系王沈他們吧?”
“放心吧,我已經和周珂打過電話了,她把地址發給我了。”
帶著些許咸腥味的海風撲面而來,鄭隊拖著行李,內心十足地擺著名偵探的駕駛站了好幾分鐘,接著他遺憾的發現徐子清和李雅壓根就沒搭理他。
“喂,你們的緊張感呢?搞清楚我們肩負的任何好不好!”他不得不打斷徐子清和李雅:“安多拉身邊很可能還有一個用刀高手,現在她肯定知道自己的保鏢已經被干掉了,說不定已經盯上……”
“你先別吵,我研究一下地圖。”李雅頭也不抬,不耐煩地朝鄭隊擺了擺手:“我們現在乘環島線就能到海邊別墅區附近,下車只要步行10分鐘就到了。嗯,如果到的早的話,周珂說她可以帶我們去海邊玩。”
“小徐,你趕緊出來說上幾句。”
說到底,李雅也只是個正值青春期的深閨大小姐,來到海邊城市肯定按捺不住出去玩的心思,但他們從事的,可是危險系數極高的跨區刑警工作,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那種。
“如果接下來想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就必須做好覺悟,你趕快提醒她我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當然是來找王沈他們玩的啊。”徐子清直接了當地答道:“話說回來,你不回總署跟著我們跑來這里做什么?”
“過河拆橋是吧,真是豈有此理!你們仔細想想,究竟是誰訂的機票?”
“錢好像是我付的吧。”李雅的致命一擊瞬間讓鄭隊臉上鐵青,路過的人都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起鄭隊來。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讓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子出機票錢!
簡直可惡!沒什么就沒有美少女幫他們出機票錢還陪他們旅游啊!
“雖……雖然錢是你付的,但訂機票是我訂的,這樣一來一回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