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找出內鬼,也無法解釋為什么強襲部隊一度控制了孤島基因研究中心長達的數小時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里,唯獨只有諾克斯教授一人僥幸存活了下來。
盡管被救援部隊找到時已然身受重傷,在手術過后不得不依靠機械來維持自己的部分器官,但阿爾法卻注意到了另一個細節——除了諾克斯教授之外的人,都是被一刀干凈利落地抹了脖子,唯獨諾克斯教授傷勢報告是被人從正面捅了一刀。
這一刀傷害到了諾克斯教授的臟器,導致其失血過多,不得不進行手術搶救,但不可否認的是,與那些干凈利落的一刀封喉相比,捅了諾克斯教授的就像個門外漢。
如果沒有當初的那場談話,這些都是會被輕易忽略掉的細節。因為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在那次入侵事件中丟了半條性命,后來不得不依靠機械維持生命的老人。
所以在阿爾法接受的最后一個行動時,他破天荒得沒有完全遵守上級的命令。
盡管如此,終腦卻還是落入了天蝎手中,而全世界近八成的人陷入了對方的心靈力場,在沒有察覺的狀況下成為了這個虛假世界中的一員。
“咚咚咚、咚咚咚——”
阿爾法最終停留在了一個間普通的公寓門前。
公寓位于一個普通的居民區,他追尋著沿途的記號,找來了這里。如果傳言中抵抗NAXI基金會的組織真的存在,那么這扇門背后便是它的據點之一。
門背后響起了倉促的腳步聲,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門便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阿爾法從未見過的男人,老實說這個一身睡衣的男人并沒能給他留下太好的第一印象。
如果對抗NAXI基金會的組織真的存在,鎮守據點的也不該是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
“有什么事么?”
“沒什么,可能是我走錯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
他找尋了一路,卻忽然想起來自己并未制定好開場的對白。
難不成要直白地告訴對方“你們也要對付NAXI基金會么?算我一個”么?
判斷出自己很可能找錯了地方,阿爾法轉身欲走,他覺得開門的應該只是一個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虛假世界的普通中年人,在他敲門時,對方可能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視。
“等一下,我好像認得你。”
“你認得我?”
“唔……”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阿爾法一番后,才說道:“進門說吧……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沈奇——一個普通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