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誰,就無關緊要了。
整個過程比王沈想象中更加順利,大長老在見到他們之后不但沒有阻撓,反而和御守千代寒暄了幾句。
“噓……”
躲開了侍衛和婢女之后,王沈率領御守千代躲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個計劃的靈感來源于隔墻有耳,進屋鎖上門后,他便將耳朵貼在了墻邊,身體力行地實踐了這個成語的精髓之處。
安倍役清已經進去有段時間了,王沈倒要聽一聽這個安倍家下一任家主在這種時候跑來這里做什么。
………………
“這個令符叫做血咒,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術式,我也只是在族內的圖譜見過這種令符,它應該已經失傳很久才是。”
“作用是什么?”
屋內還有另一個聲音。
“作用么。”安倍役清嘆了口氣,單聽血咒這個名字,便能知道它不是什么好東西:“被下了血咒的人,身體的器官會快速衰竭,受咒者發現時往往為時已晚,在器官衰竭殆盡之后,他們體內的血液會隨之干涸,最終受咒者渾身干瘦形同朽木,死狀……總之,是一種相當惡毒的咒術。”
“實際上這些詛咒之術已經脫離了陰陽術的范疇,先人只是將這些咒術編入圖譜,卻沒有留下施咒的法門,就是為了避免被心術不正地人學了去。”
“我對著些沒興趣,這血咒該如何破解?”另一人問道。
“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地方。”安倍役清說道:“施展血咒需要受咒者的血,下咒者勢必已經與夫人有過接觸,甚至很有可能此刻就在這庭院之中。而想要破解血咒,必須要找到下咒者才有可能……坦白說,夫人的情況不妙。”
安倍役清說罷,屋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另一人才開口問道:“還剩多久?”
“最多三天,臟器已經開始衰竭了,三天之后,血液便會干涸,但如果想讓夫人完全康復,你只有一天時間,否則即便破解了令符,已經衰竭的臟器也無法恢復了。”
“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我曾經欠了夫人一個人情,而且……”
“嗯?”
“而且,我猜測下咒之人與我們安倍一族可能也有些淵源。”
“怎么說?”
“陰陽術的傳承并非只有安倍一脈,在鐮倉年代曾與另一脈進行過爭斗,爭斗最終以安倍一族的勝利而告終,另一脈的繼承者被逐出京都,并被勒令永世不得歸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除了安倍一族之外的人會使用令符的話,那便非那一脈傳人莫屬了。”
“那一脈的人是誰?現在在何處?”
“那一脈的傳人在遭到放逐后遠渡重洋,并在彼岸落地生根,只是這一代的傳人是個兇惡之徒,有傳言說,他為了研究禁術,一度對普通人出手,在被通緝后卻很快銷聲匿跡了,回到這里,也未嘗沒有可能……”
——“賀茂道一,這是那一脈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