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
經紀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去見一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
與此同時,城市某處。
“看來,你昔日的同事已經徹底失敗了。”
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面朝窗戶低頭看書的洛先生雙手頓了頓,他折上一頁書角,將從書架上隨手拿的書放回桌上。
來者一身緊身黑衣,半張臉罩在面罩之下,這身打扮就如古代時的忍者一般。
不過據他所知,忍者的歷史在許多年前就徹底消亡了,但是在忍者的發源地,還有另一個古樸的職業一直流傳到了今日,不必對方自我介紹,她腰間別著的精致長刀就已經表明了身份。
“亞瑟的失敗是必然的,我從未擔心過此事。”
“可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牢牢讓保護傘留在自己的身邊。”女子開口說道:“你一定知道,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妄的……身份、記憶、快樂、悲傷乃至痛苦或是恐懼亦如如此,所以即便亞瑟得到了那個孩子……”
“我想,你應該還沒有過為人父母的體驗吧。”
洛先生打斷了對方。
女子不置可否。
“事實證明,鬣狗的確不堪信任。”
洛先生搖了搖頭。
知曉他藏身之處的,只有黑水安保的雇員。只是他現在無心猜測是誰泄露了這個秘密,連問都懶得問一句。
“雖然亞瑟失敗了,但他的確讓你亂了分寸,自然也就給了我們可趁之機……你還有選擇的權利,你的決定可以讓自己的部下脫離狩獵名單,而你,也不必生活在這個簡陋而又見不到光的屋子里。”
“我想,你我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嗯。”
女子點了點頭,右手移向了腰間的長刀:“那么,我將從你這取走一件物品。”
盡管自對方出現的那一刻便料想到了結局,洛先生卻還是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配槍。拔槍,扣動扳機,同樣的動作在他年輕時已經演練過了成百上千次,而在承擔了更重要的職務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機會這么做了。
他聽見了近在咫尺的槍響,看見了槍口噴發出的火舌,以及鑲嵌著銀白花紋的子彈。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
他看著女子維持著同樣的動作,也許她已經拔刀了,也許還沒有。
“這不是終點。”
“對你而言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來自的過去的痛苦、憤怒、怨恨與不甘,也會一起遠去。”
“就當作是……破例給自己放一個假吧。”
耳邊的回響聽起來十分柔和,就像是有人在為他輕吟一段安魂曲。
眼前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奇怪的是,想象中的刺痛與割裂并未襲來,他只是忽然間覺得有些困,前所未有的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