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霧韻從善如流。她也知道,寧風致需要思考的時間。而她能做的,唯有等待。
“風致,難道你真的打算答應榮榮,讓她去武魂殿學院學習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看著不說話的寧風致,古榕有些不解。
塵心也開口,“是啊,雖然拒絕了后,榮榮可能會鬧脾氣,但是總比讓榮榮去武魂殿好吧”
“要我說,這個霧韻日后一定會對我們七寶琉璃宗造成威脅,宗主,是不是”
說到這里,古榕臉上流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右手在身前立掌如刀,他輕輕地比劃了一下。他還是保持一開始的想法,還未長成卻已初露鋒芒的敵人就應該扼殺于搖籃之中。
他今天特地替換塵心去監視寧榮榮和霧韻,也是為了親自看看這丫頭到底是何方神圣。經過白天的訓練和傍晚的展示,他既驚喜于寧榮榮的成長,又意外于霧韻的能力。只是,如果這份強大并不能被他們享有,那么一切就不一樣了。
“不。”寧風致這次更為果斷地拒絕了古榕的提議,“骨叔,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對這個孩子,我們不僅不能對她痛下殺手,反而要盡一切可能與她交好。”
“為什么難道要眼看著這么個威脅成長起來么”古榕憤憤地說。
“她是武魂殿的人。”寧風致幽幽說著。
塵心看向他,“風致,你在擔心什么上三宗向來同氣連枝,昊天宗避世后,我們七寶琉璃宗已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宗,任它武魂殿是后起之秀,也不敵我們多年的底蘊。”
“如果放任這丫頭不管,幾十年后她也成為封號斗羅,豈不是大大地幫助武魂殿了武魂殿已經默不作聲地培養出一個出眾的雙生武魂,再這樣下去,霧韻會成為第二個比比東。”古榕又說,“不過比比東天賦雖高,畢竟才執掌武魂殿不久,加之七大供奉不問世事多年,她與武魂殿還奈何不了我們。除去霧韻,并無大礙。”
寧風致徐徐搖頭,他一手背在身后,雙眸望著窗外,視線落在枝頭的鳥兒上。
“劍叔、骨叔,你們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
“可霧韻必然是武魂殿的重要人員,她在七寶琉璃宗內出了事,武魂殿肯定要發難于我們。但武魂殿真的不如我們嗎我們又真的有必要與他們產生沖突嗎”
“這大陸,雖然目前看上去還是風平浪靜,可水面之下卻是暗流涌動。骨叔,你可還記得兩年以前,魂師大賽時教皇展現出來的一點鋒芒”
古榕沉吟了下,“可那也許只是她年輕氣盛,因為武魂殿學院勝利了而沾沾自喜罷了。她終究無法輕易撼動我們。”
“不,你錯了。”寧風致長嘆一聲,“武魂殿的教皇,縱使不能號令供奉殿那幾位,卻也是武魂殿其余人的領袖。一殿之主,怎能是一個愚蠢輕狂之輩”
“或許她手中的勢力還不夠強大,可是我們七寶琉璃宗上上下下,除去您和劍叔,又有多少把握能在武魂殿手上討了便宜”
“有消息傳出,楊無敵已經率眾投奔武魂殿。獨孤博也曾出現在武魂殿中。武魂殿學院弟子的出眾,獨孤博、破之一族的歸附,以及霧韻手中的暗器,無不說明武魂殿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壯大起來。”
“我們雖尚有保全之力,可一旦針鋒相對起來,七寶琉璃宗又豈能全身而退。”
聽了這番話后,古榕猶豫起來。
半晌,塵心才接著道,“但送榮榮去武魂殿學院,就意味著七寶琉璃宗要與武魂殿扯上關系了。而我們與武魂殿斷然沒有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