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留下的,”比比東也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下,耳廓微紅,“你背上還有,所以換了衣服再出去,這里有你的衣服。”
不僅是還有,而且是有很多,霧韻這身睡裙后面上半部分背是露出來的,她昨晚情動時,在上面留下了不少吻痕、齒印。
要是讓霧韻這么出去了,萬一被侍女撞見她倆睡一起還是其次,如果被人看見霧韻身上那么多吻痕,教皇冕下的臉是別想要了。
紅云在霧韻臉上炸開,有點后怕自己剛才直接出去了的話會產生什么不可思議的后果。但是心間泛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悅。
“可是我們”不過,為什么她的身上會有這些痕跡難道她們真的
比比東翹著腿坐在梳妝鏡前,撩了下有些凌亂的長發,略甩了下頭將發絲捋到背后。聞言,她回眸一笑,“嗯四年后,我們在一起了,不可以么”
霧韻暈乎乎地走到屏風后換上了衣服,然后暈乎乎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看著空曠得完全不像有人住的房間愣在原地。
她,是多久沒回自己屋子睡過了床上的被子都被鎖在柜子里了。
另一邊,梳洗完準備上妝的比比東,剛要將唇筆抹上唇瓣,忽然想到了早晨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和剛才霧韻羞窘的樣子,頓了頓,不免柔下眉眼,唇角微勾。
霧韻也不知道四年后的自己這時要做些什么,但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待了沒多久,比比東就來找她吃早餐。
“吃好了那就準備去開會吧。”動作自然地拿起絹帕替霧韻細細擦了下嘴角后,比比東對著小鹿一樣的人笑道。
開會霧韻歪了下頭,表示疑惑。
每日巳時比比東都要召開例會。現在的她,也要參與會議了。
她高坐在上首,坐姿并不端正,相反有些隨性,是一慣的微斜身子和二郎腿。一邊聽著下屬的匯報,一邊自己翻閱著手里的紙張,側顏精致,神情認真。
霧韻在一眾人中,悄悄望著她。
真美麗。
比比東宣布散會后,人群中一陣喧嚷。走遠了后,見周圍沒人,胡列娜拍了拍霧韻的肩,笑得不懷好意,“師妹,你怎么回事,今天開會一直盯著老師看。明明你私底下想看多久都可以,今天竟然趁著開會犯花癡,難得呀。”
胡列娜是唯一一個知道霧韻和比比東在一起的人,她早有察覺,霧韻又信任她,比比東對此也沒有什么意見,故而霧韻就跟她坦白了,對方也很為她感到高興。此外,胡列娜還偶然撞破過她倆過密接觸的情景。
在胡列娜的認知里,師妹一直是很正經的,雖然當初師妹暗戀老師的事情著實讓她吃驚了下,但好像倆人在一起前后師妹也沒什么變化,除了撞見師妹和老師親吻的那次。說到那次,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平時里穩重內斂的小師妹,羞紅了臉,軟成一灘水地窩在老師的懷里。而她印象中總是和藹可親,溫柔異常的老師卻既強勢又霸道,圈著師妹的腰把她壓著親。而且老師在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時瞥過來的那一眼讓胡列娜體會到心臟驟停的滋味,簡直以為自己要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咳咳,說回正題,由于兩位平日里表現得太過正常,所以今天胡列娜開會走神時突然發現師妹目不轉睛地望著老師,她很是意外。
霧韻尷尬,她更想問,你為什么會知道我一直盯著比比東看。
“算了,估計撬不開你的嘴。”胡列娜也沒有很執著這個問題,見她不答,索性轉了話題。
夜間,霧韻理所當然地在自己的屋里準備歇息。沒想到,比比東卻找了過來。
“冕下”霧韻不解地喚道。
比比東心下輕嘆,過了片刻才說道,“你,和我一起睡。”
見她又手忙腳亂,緋紅滿面的樣子,比比東補充了句,“只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