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出發日期,比比東便沒有多留楊無敵。把人送走后,她將霧韻拉到身前,“身體難受嗎”
一個魂王對上一個以攻擊見長的魂斗羅,再怎么也不可能毫發無損。何況楊無敵的第二招算是霧韻正面抵擋下來的,雖然霧韻表面只有一點擦傷,但破魂槍沖擊力何其之大,難保五臟六腑沒有出事。
楊無敵一個粗枝大葉的男人,見霧韻看起來無大礙就走了,但比比東心細如發,又向來知道霧韻是個報喜不報憂,善于忍耐的人,所以主動問她。
霧韻一愣,似是沒有料想到她會關心自己的身體,牽起一抹笑,“體內是有一點隱痛的,但是不是很嚴重。”
“很多傷病都是初期癥狀微弱,然后一發不可收拾的。”比比東不太高興,“我帶你去找人看看。”她雖然得了個療愈技能,但只能治愈外傷,這種看不見的傷是沒法修復的。
“哎”被比比東拉著手腕,不由分說地往外走,霧韻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先前在洞穴內的情景。
明明就是幾十秒的時間,還過了那么久,但是她的記憶是如此清晰、鮮明。溫熱的兩具身體靠在一起,細長的手臂圈緊著她的腰,牢牢地將她鎖在身邊,一如此刻比比東扣著她的手,她就完全動彈不得。而那時,比比東的唇還在她額頭上方不遠處,身上的清香因為距離過近而顯得愈發馥郁。
還有,她為了讓比比東避開那道回旋的光刃時將她撲倒在地時,底下的身軀柔軟至極,像一朵軟云。她們間鮮有這般親密的時候。
霧韻甩了甩腦袋,拉回神思,動作惹得比比東側目,“怎么了”
“啊沒什么。”霧韻支支吾吾回。
比比東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松開她的手,先她幾步走在前頭,“跟上。”
零零散散幾聲“教皇冕下”此起彼伏,比比東平淡地應下周圍人的行禮,然后走進醫療室,推開最里面的一扇門,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人回頭。
這是一個面相看上去大約五十歲的女人,她看見來人后將眼鏡往下摘了些許,嚴肅冷淡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教皇冕下。”
“水茹老師。”比比東頷首,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真。
水茹曾經擔任過武魂殿學院的常駐醫師,比比東年少時有什么傷痛往往都會找她。盡管水茹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其實人還不錯,她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利益牽扯,所以即使是比比東繼位教皇后,倆人關系也保持得比較好。只是比比東現在很少動手,幾乎不會受傷,因此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水茹放下手中的報刊,“生病了”話是問比比東的,目光卻在霧韻身上游走。
比比東嗯了聲,“這是我的弟子,霧韻。她與一名魂斗羅交手后,體內有些疼痛,我擔心落下病根,所以帶她來看看。”
“魂斗羅她才多少級”水茹心下迷惑,這個小姑娘歲數應該沒有二十吧
“她已經是魂王了,但和魂斗羅打,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水茹沒多少表情的冰塊臉有絲龜裂,她沒好氣地說,“不愧是你的弟子啊。”
“”比比東摸了下鼻子,臉上浮現出幾分尷尬。
水茹正給乖乖任憑她動作的霧韻檢查身體,比比東看了一會兒就站起身,“您給她看著,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回去了。韻兒,檢查完了自己回去。”
“好。”霧韻感到非常稀奇,她從比比東身上莫名看見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