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犀牛,數年之前你們不理解我為何會加入武魂殿,我想是時候作出一番解釋了。”
“噢當年你不解釋,現在想解釋,難道我就一定要聽嗎”牛皋頭上的巨犀在空中劃了一道尖銳的弧線。
“你放我進來,不就是抱著聽的打算么”楊無敵心平氣和。
“那你就有屁快放”
“當初,唐昊那小子為昊天宗惹來了大麻煩,破之一族因牽連而受重創,致使人員凋亡。破之一族雖不至于一蹶不振,但終歸是元氣大傷。縱然有著力之一族與御之一族的接濟,又能撐多久你們沒有任何一個宗族受到的傷害比我們破之一族多”說著,楊無敵有些憤然。
牛皋怒目,“所以你就投奔了加害于你的武魂殿”
“老宗主對我們破之一族早就心存忌憚了,你們不都心知肚明么”楊無敵猛地抬高了聲音,又低沉下來,“良禽擇木而棲。武魂殿早已不是當初的武魂殿,一個未來可期的勢力,如果依附于它,就能夠保全我的族人不再受害,還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專心做我們的研究,我選擇化干戈為玉帛,又有什么錯”
“況且,是昊天宗負我在先。”
牛皋用力捶了下椅子把手,“誰不痛恨昊天宗可你不是一直寧死不屈嗎現在的做法不應該為從前的你所不齒嗎”
楊無敵幽深的目光直射牛皋,“你還沒有看到嗎現在破之一族多么昌盛,比曾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你們呢敏之一族暫且不提,就拿混得最好的力之一族來說,你敢說他們比我們破之一族發展得好嗎”
“我一個人,可以咬牙堅持,但我的族人呢作為一族之長,我理應顧全大局,作出最有益于宗族的決定。”
牛皋堅毅的面孔上顯露出了幾分頹喪。事實勝于雄辯。短短幾年光景,破之一族就從四宗之中最凋敝的一家成長到如今碾壓其他三宗的強大存在,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哪怕他們三人在聚首時提及楊無敵和破之一族總是夾槍帶棒地謾罵不休,但內心深處總會有那么一點點不敢言說的羨慕。不是羨慕他滿身銅臭,飛黃騰達了,而是羨慕破之一族的崛起。
“說了半天,想必你也明白我的來意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然后和我一樣重振宗族。”
牛皋突然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令人心寒。一股強橫的壓力驟然從他身上釋放而出,宛如驚濤駭浪一般朝著三人壓迫而來。
“你還沒有給我仔細介紹兩位貴客。”
“你應該猜到了,這位便是武魂殿的現任教皇,旁邊的是她的弟子霧韻。”
比比東摘下面紗,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牛皋雖聽過她的名號,但其實沒有見過她本人,這下子算是深深記住了。
牛皋不吭聲,比比東也不在意,氣定神閑地道,“如方才楊宗主所說,本座這次專門來到龍興城,便是為了與牛宗主商討合作一事。”
“我們之間還能有合作的份兒哼,我看是想靠武力讓我們屈服吧”顯然,牛皋還在為剛才那一下子惱火。
暴力固然可以節省時間和精力,但往往會后患無窮。比比東大多時候不會采取簡單粗暴的方式達成目的。雙方的恩怨難以消除,但比比東必須得爭辯一二,盡量將自己從這件事上往外摘,才有可能促成御之一族的歸順。
“當年武魂殿之所以記恨唐昊,甚至遷怒于昊天宗,是因為我的老師乃武魂殿前任教皇,他因唐昊而亡,武魂殿上上下下豈能坐視不理”比比東臉不紅心不跳。她也沒說錯,要不是唐昊把千尋疾打成重傷,哪來她漁翁得利呢千尋疾之死,唐昊得占一份功勞。
“只不過當年本座尚未掌權,武魂殿許多事也都無法由我一人決定。武魂殿當初為前任教皇報仇的方式過于偏激,現在想來本座也覺得有些過分,更希望可以借助這次的機會,讓彼此化敵為友,幫扶御之一族重整旗鼓,再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