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眼前又浮現出那段故事之中的原文。
彼時,衛朝總算是見到他所見到的,一切悲劇的源頭。
那是一張他無比熟悉的臉孔,他曾在無數的古籍、史書之中見到過。
“鄭尚星你不是已經在誅仙臺上被神魂俱滅了么,為什么現在又回來了”
“因為我代表的,是過去那個屬于我的,輝煌的國度。”
“而我借的,是龍脈與國運。”
“只要大鄭的國運一絲尚存,我就不會真正地死亡。”
“你想做什么”
“我要成為、我會成為修仙界的皇帝。”
一點凜冽的劍光閃現,衛朝拔劍出鞘,直指鄭尚星的咽喉。
“你的目的,不會達成。”
“你的期望,不會實現。”
“因為有我在。”
我忍無可忍地關掉了文檔。
這種高嶺之花救世主十分精準地踩中了我的x和好球區。
可惡衛朝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原文里做一個普通的龍傲天男主嗎那么凜然正氣、那么帥氣做什么啊
如果是紙片人就好了,為什么還和我在一個次元啊
在一個次元就算了,為什么之前還說喜歡我啊
然后我后知后覺地發現,我的臉頰燒了起來。
“啊可惡那么帥做什么啊停止在里散發你的魅力啊停下來啊啊啊”
“楚楚。”
“”
“你隔音簾沒開。”
我絕望的起身,然后對上了嘴角揚起的靜靜。
靜靜“我什么都沒聽到。”
我“”
我忍無可忍地拉下了隔音簾。
看完了原文,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在我被學校課程折磨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座位上。
然后繼續對著樹葉陷入沉思。
我“靜靜老師,你的樹葉作業”
我“”
我“你怎么已經拆好了”
靜靜的面前,那枚樹葉的脈絡與葉肉已經被分門別類地拆開,好生生地擺在桌面上。
靜靜呵呵一樂“用符咒拆的,沒用。”
我“符咒”
靜靜“之前去問了沉敘仙,如何畫出能夠分離葉子脈絡與葉肉的符。”
我“你就畫出來了”
靜靜“沉敘仙講得很詳細。”
下午才被季前輩抽問,險險過關的戚曉發出憤憤不平的悲鳴“詳細三句話才三句話我連問題都沒反應過來就過去了”
我“”
我“曉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靜靜。”
戚曉“你說得有道理。”
我“所以你寫幻鱗仙的作業了嗎樹葉拆開了嗎”
戚曉“靜靜拆開了嗎”
我“”
我“好了,我知道了,加油曉曉。”
我對著那枚樹葉,開始發愁。
時過三天,那枚樹葉已經有些卷邊。
不知道這個作業,我得換多少片樹葉。
我將那枚樹葉拿起,準備施個清潔符,讓它直接消失,過脆的樹葉卻在我的指間變成了兩半,中間僅余一點葉脈連接。
我一時覺得腦海之中閃過了一點靈感,隱隱感覺自己悟了什么。
我將那枚樹葉葉脈一點點拆下,仔細端詳起來葉片的結構。
丹藥拆解
十分鐘過去了,我放下了樹葉。
悟了什么的果然是錯覺。
躺平開擺
我一個躺倒在床上,正準備登上觀天游地,吃一吃樂府的瓜,卻看見了靜靜的背影。
靜靜脊背挺直,坐在書桌前,手邊放著一本虛幻的,從觀天游地之上下載的書籍,對著那份用符咒拆開的樹葉冥思苦想。
而戚曉坐在床頭,手里是季前輩親自編纂的,厚得嚇死人的符譜,她如往常一般拉下了隔音簾,嘴里念念有詞,像是在背誦什么。
我痛苦地翻了個身“”
算了,還是卷一卷吧。
畢竟在海月明面前夸下海口等等海月明
海月明怎么在我窗外啊就不能走宿舍正門嗎
海月明飄在216的宿舍門外,腳下是一片虛空。
她海藻般的長發無風自動,和白色的紗衣一同漂浮在空中,看上去就像是在海水中的人魚。
見我看向她,她敲了敲落地窗,對著我做口型“帶話。”
帶話是可以但這樣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