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哪里出了差錯,結怨便成了結仇。比起烏七八糟的壞名聲,大家更喜歡那些潔白無瑕的好名聲。
說的難聽一點,誰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捏,魚兒揀鮮的吃。袁文樂挑中了她,她當然可以順勢而為。
要是沒有對手的主動挑釁,總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談卓然緊握長劍,轉瞬間便飛躍上擂臺。衣袂翩飛之感,引起了不少人的驚嘆。
“這身法,已然大成。”
“許鈞晉級困難了。”
“誰說不是呢,在練氣圓滿蹉跎了這么多年,還是抵不過剛入門的天驕。”
許鈞冷哼一聲,昂著腦袋登上了擂臺,眼神中滿是輕蔑。他不是小魚蝦米,平白無故讓人如此看輕。
兩人僅僅對立而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已經傳到了擂臺之下。
本就窩火的談卓然,看不慣許鈞這副傲慢姿態。面子這種東西,給出去了,自然希望他人有所回饋。
她沒有借著機會踩著許鈞上位,反倒讓人趁亂拿喬,這是什么道理。論驕傲,恐怕沒人能比的過含著靈石長大的修n代,許鈞算的了什么
同門的情分,在毫不留情的斗法下消弭,兩人出招一個比一個兇狠。
倒像是兩相厭惡、氣場不合,就連最遲鈍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有私仇”
“他們壓根不是一個圈層的,哪里來的私仇。你要是說任冉玥和談卓然不和,我倒是愿意相信。”
“確實,任冉玥才是談卓然最大的敵人,兩人同屆遴選、同入七星、同時晉級。這要是沒有點齷齪,誰敢信。”
“一看你們就孤陋寡聞,這些大家族的弟子,為了維持風度,大多會遵循相同的規則。”
“什么原則”
“禮。”
“啊我還真沒看出來。”
“準確的來說,是待人接物都是客氣的疏離。他們這種人,最煩有人不按規則行事,討厭其他人的冒犯。”
任冉玥在心里點了點頭,大家猜對了一半,還剩一半誘因。
談卓然可不是任由憤怒沖昏頭腦的無能者,她要是不露出點鋒芒,可是會被觀星樓的修n代們排擠出這個圈層的。
要論冒犯,誰都比不過遴選時戲耍談卓然的扶素,也沒見談卓然氣的跳腳。
有的時候,特意放大的情緒,不一定是當下感觸中最重要的。
它們往往包含著其他的含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談卓然會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有人想要她贏。
初到宗門便進入七星閣,這份待遇,足以顯露出高階修士的看重。真要是在二十進十淘汰,資源分配不均的風波一定會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