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到子時,散了。
戚城主醉醺醺道“來人送姚公子回引月樓。”
九州大部分酒喝入肚后,即便用靈力逼出,也難以維持清醒。恰好今日宴上,全是這些用靈力逼出,也難以維持清醒的酒。
謝陽曜沒有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婉拒了,獨自走向引月樓。
深夜的冬風,吹得他醉意散了許多。
遠遠瞧見引月樓一片漆黑,謝陽曜心道蘭黛應是睡了。
打發樓前守著的侍女們去休息,他走進樓內,掐出一道火訣,順著樓道,來到二樓。
二樓左側門緊關,蘭黛應在這個房間。他試著推了一下,沒有推動。
瞬間,他當即想到冥陰節前一天。
蘭黛莫非又
謝陽曜一腳踹開房門。
樓內并無寒意,地面也沒有結冰。
他心神松了幾分,擰起眉頭,點燃房中燈。
房間分內外,走入內間,內間窗戶未關。他關上窗戶,撩開床簾,瞧見蘭黛蜷在床上,露出一張好看的臉。
“回來了”對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撲入他懷里。
怎么回事去饗宴前,對方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謝陽曜怔住,尚且未反應過來,對方便勾住他脖頸,親了過來。親來時,他聞到淡淡的桃花酒味。
這人喝了千年桃花酒。
饗宴上也有千年桃花酒。
“你不喜歡我了,還親我”謝陽曜摟住人,冷冷道。
沈澤蘭的視線從青年凌厲眉眼,看到挺拔鼻梁,再落到薄唇。他垂下眼簾,低低對青年道
“有些喜歡。”
謝陽曜以為自己醉得太厲害,聽錯了,湊近了些,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有些喜歡。”沈澤蘭的手指摸到青年耳朵,“你長得很是好看。”
謝陽曜道“你胡說,你若是喜歡,怎么之前要同我分手”
沈澤蘭蹙起眉頭。
謝陽曜道“你說”
沈澤蘭眼神迷離,醉醺醺地看著他,道“之前不是同你說了配不上,便是雙修,因身體不好,也要叫你委屈。我實在過意不去,便強忍著心意,想同你分手,以免耽誤了你。”
謝陽曜審視后者。
后者醉得應是失去了理智。
他心念一動,喉結滾動,道“是嗎那你再親我一下”
沈澤蘭認真看他,看了許久,松開抓住他耳朵的手,扭頭便要走,道“不要,你方才不要我親。”
謝陽曜心下一緊,忙將人抱了回來。
“誤會,我要。”
沈澤蘭眨了眨眼,片刻,探身親了過來。
謝陽曜心中凍死的傻狍子起死回生,來回蹦跶。
他揉了揉后者后腰,手掌順著青年背脊上攀,來到后頸,又向上一些,張開五指,穿入柔順的頭發內,扣住后腦勺,抵著親了回去。
不同于青年的貼一下,他是深深地,兇猛地親了回去,親到動情,將人壓倒在床上。
在明亮的燭火下,細細親吻,做那些親密無間的事情。
這是一場沒有誰想著雙修心法,進入雙修狀態的結合。
沈澤蘭低低喘息,濕漉漉的眼尾紅了一片。
他偏過頭,纖細手指抓緊身下被褥,看向左前方明亮的火光,灰藍眼睛沒有絲毫迷離,無比清明。
夜色沉沉。
戚城主由人扶著,醉醺醺回了房,寬衣解帶,正要趁著醉意,好好休息時,猛地驚坐起。
謝少主聯系自己時說,自己是浮云仙宗的弟子,有一姓蘭的未婚夫。
不對,謝少主哪里來的未婚夫
戚城主疑惑,戚城主琢磨不明白,戚城主腦子亂糟糟,最后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日,沈澤蘭醒轉時,謝陽曜已然起身。他撐坐起,看向自己身體,狗東西,弄得到處都是斑駁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