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謝陽曜沉吟幾息,“你是說現役尚飲院護衛隊隊長職位的胡虎,胡隊長”
此處院落名喚尚飲。
沈澤蘭道“是。”
謝陽曜道“他怎么了”
沈澤蘭踢踢對方靴邊,道”如果我說他欺負我,你當如何”
謝陽曜道“他如何欺負你”
“你去問他吧。”
謝陽曜為難道“倘若他避重就輕地說”
沈澤蘭往車壁上一靠,閉上眼睛,道“少主不想處罰他罷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不是不想處罰他,只是不了解真相,不知如何處罰。”
“我累了,睡了,少主不要吵我。”
謝陽曜勾勾他的衣袖,道“待謝清平的事情解決了,我把調動少主府名下所有護衛的鶴玉借你,你想如何處罰他,便如何處罰他。可好”
“多謝少主。”
沈澤蘭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睜開眼睛,俯身拿了個仙女果,洗干凈,遞到對方嘴邊,“少主嘗嘗”
謝陽曜就勢咬了一口。
“甜嗎”
謝陽曜“甜。”
沈澤蘭道“再咬一口。”
謝陽曜握住他的手腕。
沈澤蘭清晰感知到對方手掌的干燥溫熱,他正要掙開,對方卻已咬走仙女果,放開他的手。
“勞煩沈道友。”謝陽曜利落吃罷,道。
沈澤蘭抬眸看向謝陽曜。
青年俊朗眉眼均舒展開了,一雙盯著他的漆黑的眼睛雖然依然同小狗眼睛一般明亮,但其中似乎藏著足以燒毀一切的火焰。
他的手腕隱隱發燙,那足以燒毀一切的火焰仿佛蔓延到了他的手腕。
“不客氣。”沈澤蘭收回手,道。
謝陽曜朝他笑。
沈澤蘭難得有幾分熱,他撩起竹簾,讓流竄于大街小巷的夜風灌入車廂。
很快到了天下樓。
天下樓采用通柱式結構,高十二層。沈澤蘭瞧了瞧,發現前六層樓做比武之地,后六層樓做茶樓,且置了云鏡,能夠看到下面六層的比武情況。
謝陽曜親自把沈澤蘭送到十二層樓竹號雅間,方才離開,離開前,他道“解決了謝清平,我來接你。”
“好。”
沈澤蘭關上房門。
關上房門后,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走到對著來得那條街道開的窗,打開窗,朝下看去。
月光清亮,照亮四野。
沈澤蘭看到謝陽曜走出天下樓側門,坐上馬車。車輪碾過石板,火烈馬拉著軒車走遠了。
沈澤蘭關上窗戶,來到浴桶前,褪去衣服,一面泡澡,舒緩筋骨,一面回憶可以遮掩身體變化的術法。
他雖然不在乎旁人目光,但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暫時的弱點被所有人都知曉。
謝陽曜坐在車廂一側,目不能見天下樓,方才放下竹簾,收回視線。
劉邕發來消息,表示已經按他吩咐,打了胡虎一頓,對外宣傳他去辦事,將其關于地下牢房間。
謝陽曜靠在車壁,點了點用來聯絡的聯絡玉佩,捏起一枚仙女果,放入嘴中。
清甜汁水浸濕舌尖后,他緩聲道“待解決謝清平后,把他放了吧。”
劉邕
您不是說,待解決了謝清平,剝奪其隊長職位,逐出尚飲院
莫非留著胡虎還有什么用處
上位者的心真真真難懂,一會這樣,一會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