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飲院,殺氣翻騰,打斗聲沖天。
臨近尚飲院的人雖不知尚飲院住得什么人,卻從尚飲院各方配置,得出其中人物大有來頭,如今聽到打斗聲,自是疑惑此院發生了什么事。
人是好奇心極強的動物,疑惑上頭時,免不得假借路過,探出神識,朝尚飲院看去。
尚飲院院門緊閉,院內空地上,滿地鮮血,兩方人在廝殺,從目前情形來看,其中一方壓倒另一方。
疑惑者尚未看清是侵入者壓過主人方,還是主人方壓過侵入者,一道警告的神識,迎面而來。
疑惑者不敢再窺,匆匆離去。
謝陽曜方才收起警告的神識,他抬起腿,踢飛面前被他刺破丹田的偷襲者,揚刀擋下刺向劉邕的毒針。
“多謝少主”劉邕連忙道。
謝陽曜瞧了他一眼,道“小心些。”隨后對上其他暗殺者。
稍縱片刻,暗殺者盡數伏地。
劉邕帶人毀了暗殺者丹田,將他們一一押于地下牢房。
謝陽曜坐于院中石桌前,解開染血上衣。打斗時,他的左肩被暗殺者抓出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傷口此刻已然被毒侵染,他服用幾枚療傷類丹藥,引出毒素,打開凝創散,灑于傷口之上,而后拿出白紗,包扎好傷口。
做完這一切,他換上一身新衣,清理干凈赤日刀,靠于椅背,召出聯絡玉佩,聯系上謝清平。
浮云仙山,謝清平見謝陽曜聯系自己,便有不詳的預感,他正要開口,對方先他一步開口了,一如既往的客氣,只是所說內容遠遠不及從前客氣。
“堂哥,來妄城,我們把恩怨解決了。”
謝清平心下一沉,問道“什么恩怨”
謝陽曜道“你所作所為,我全然知曉,現在,你的人現在在我手里,是來妄城,同我私下解決恩怨,還是公開,既受懲罰,又遭人非議,自己選。說實話,我不太想同謝家徹底撕破臉皮,更偏向私下解決恩怨。”
“我們兄弟一場,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
“以前對此頗為好奇,現在不了,無論你為何要殺我,事至此,再無回轉之地。”
謝清平咬牙切齒,道“來妄城,如何解決恩怨你該不是想在妄城設計,將我做掉。”
謝陽曜撩起眼皮,朝蔚藍天空看了一眼,手指敲擊膝蓋,道“未曾設計,來妄城,我們比一次,贏了過往種種皆作罷,輸了堂哥應當知曉,我便不贅言了。”
謝清平道“可。”
說罷,謝陽曜掐斷了聯系。
謝清平盯著手中聯絡玉佩,盯了片刻,將聯絡玉佩摔出。
“啪”一聲巨響。
沈澤蘭將粉彩圓盤砸于地面,他蹬掉短靴,穿著綢緞襪,蜷在椅上,拿起右側小圓桌上,水果盤內的小短刀,猛地刺上一片圓盤碎片。
圓盤碎片被刀尖刺得粉碎。
刺完,沈澤蘭掐訣,用靈力引著短刀,刺向其它圓盤碎片。
霹靂哐啷一頓亂刺,直至將其它圓盤碎片刺得粉碎,方才收手。
他盯著滿地粉末,看了一會,伸出雙腳,踩踏粉末。
忽然,房門被敲響。
沈澤蘭頓住,掐出一道潔塵術,處理掉地上粉末,正要彎身拿起短靴穿上,房門自開,敲門者已然走入房間。
“你在做什么”謝陽曜看向沈澤蘭。
沈澤蘭動作頓住,他隨即自然而然地將雙腳放于椅面,坐直身體,“下次我沒開門,別進來。”
“抱歉,我知道了。”謝陽曜走到沈澤蘭面前,視線下垂,半蹲下身,抬手握住他的腳。
“做什么耍流氓”
沈澤蘭蹙眉,抬腳掙開,踹向對方肩膀。自雙修后,他就沒被人摸過腳。
他這一腳正好踹中謝陽曜傷口,謝陽曜吃痛地悶哼一聲,握住他的腳腕,道“不是,我見你腳上有灰,給你清理一下。”
沈澤蘭垂眸看向自己腳,綢緞襪底確實有灰,正是之前踩得圓盤粉末。
謝陽曜長呼一口氣,掐訣清理掉粉末,站起身,凈了手,笑道“這下沒有了。”
沈澤蘭雙腳踩于椅邊,抬起眼簾,看向對方,良久,道“疼不疼”
“這怎
么會你那一腳不重,還不如螞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