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握緊拳頭,許久,長長出了口氣,故作為此高興,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好了,我要回去了,還有些事等著我處理好。”她說罷,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眼眶發熱,幾滴溫熱的淚水從眼眶滾了出去。
她低下頭,抬起手臂,快速去擦眼淚。方才擦盡眼淚,忽覺前方傾來一道陰影,抬眸一看,一支紫竹垂下腰,纖長的枝尖掛著一方雪色絲帕。
絲帕帶著淡淡的檀香,一角繡著太陽圖騰,不必多猜,便知是誰的東西。
蘇染不想接受勝者的好意,這無異于羞辱,憤而拂開紫竹,召來雪鳥,乘鳥而去。
謝陽曜從紫竹林深處走了出來,扯下絲帕,紫竹尖端搖晃幾下,整根竹子回到原本的位置。
他疊起絲帕,三步做兩步,朝沈澤蘭走去,即將走到沈澤蘭面前,觸及對方看來的目光,當即明白對方已然發覺自己藏在暗處偷窺他與蘇染。
謝陽曜忽而升起幾分心虛,他放慢了腳步,可只要朝著對方行走,總要走到對方面前。
“澤蘭。”他喊了聲。
沈澤蘭抽走他手中的絲帕,笑中帶著幾分揶揄,道“少主好生雅興,躲于暗處偷窺。”
謝陽曜喉結滾動了兩下,岔開話題,道“你方才說,過些日子同我結為道侶。”
沈澤蘭道“我
說了嗎”
謝陽曜道我豈能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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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聽錯了。”沈澤蘭將絲帕攥于手心,背起雙手,湊到對方面前,沒有跳過偷窺話題,放過對方的意思。“少主為何要偷窺說。”
謝陽曜居然感到了壓迫感,放眼九州,鮮少有人讓他感到壓迫感。這不僅不叫他感到害怕,反而令他血液沸騰,生出想要挑戰的欲望。
他一把將沈澤蘭抱起,故意不回對方的問題,以此挑戰對方,然后自顧自道
“過些日子結為道侶是什么時候要不要先訂個婚說來我還未見過伯父伯母,應該先去見他們才是,否則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你我便結為道侶了。”
沈澤蘭看出謝陽曜在挑戰自己,卻也不惱火,反而有幾分好笑,手臂自然搭在對方肩頭,道“少主想什么時候訂婚,又想什么時候結為道侶”
謝陽曜順勢道“如果可以,那就明日訂婚,我記得明天日子不錯,至于何時結為道侶,這便要找人仔細算算,總不可馬虎。”
沈澤蘭沒說好與不好,轉而道“那我腹中孩子,你也要”
“我要。”
沈澤蘭道“旁人的。”
“旁人的我也要。”謝陽曜抿著嘴角,目光赤城,“正所謂愛屋及烏。”
沈澤蘭仔細瞧他,沒有瞧出對方這話有幾分真情實意,又有幾分虛情假意,他伸手按住對方脖頸,笑道“倘若我告訴你,腹中孩子是你的,你當如何”
謝陽曜道“我會好好愛護他,教他識字、為人、修道。”
“他不是你的,便不會這么好了”
謝陽曜是個人,自然有私心。
倘若不是他的,他心中終究有個疙瘩,只能說絕對不會虧待孩子,但不會全心全意對待。但這話想來說出口便會惹得對方不開心,孩子本就是他的,何苦惹得對方不開心
復合后,謝陽曜少了許多擔憂,行事不同從前一般,再三再四地考慮,自然冷靜不少,不會老是在沈澤蘭面前出錯。
謝陽曜違心道“一樣好,愛屋及烏。”話罷,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他把沈澤蘭放了下來,摸出玉雕,放至沈澤蘭手心,轉移話題,“我雕了個玉老虎,里面錄了用來胎教的家訓、詩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