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蘭再度探去,然后刻意按了下,聽見謝陽曜悶哼一聲,他咬著對方的耳朵,輕聲笑道“我用手給你盡興,你給我清理,怎么樣”
即便沈澤蘭不說清理,謝陽曜也會清理,對方提出這項交易,為了誰,一目了然。謝陽曜耳朵隱隱約約發燙,扯下掛起的床帳,遮住大部分光線,隔著薄薄的中衣,按住對方背脊,低聲道“好,那麻煩澤蘭了。”
兩人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窸窸窣窣數聲間伴隨著低低的聲音回蕩在床帳內,待到月亮即將隱去時,一切皆結束了。謝陽曜從后環住沈澤蘭,熱情地輕吻前者耳廓,“我心悅你。”
“知道了,要說多少遍。”沈澤蘭抿了抿嘴中腥味,心道自己瘋了,居然居然他皺起眉頭,踹后者一腳。
這一腳力度并不大,謝陽曜不怒反笑,順著耳廓往下點綴自己的痕跡,能點綴的都點綴了,趕在對方又要踹他一腳前,帶人去清理。
浴池內的溫泉似乎放了什么香液,沐浴完,身體上便多了一股清淡的香氣。
沈澤蘭穿上一件新的中衣,蜷入被窩。被窩不知什么時候清理妥當了,但被窩里對方的體溫與氣味還未散去,他窩入其中,倍感安心,很快便睡著了。
謝陽曜沐浴完,擦干頭發,回到房間,見沈澤蘭已然睡著,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床榻前,細細觀摩對方。
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剛好映在床榻對面那扇寫滿諸邪回避經文的屏風上。
觀摩許久,他伸指碰了碰對方睫毛,聲音毫無波瀾,緩緩道“我很快就能處理掉那人,必不叫你難受。”
話音剛落,暗衛發來消息,說是舞娘的事調查清楚了。謝陽曜只得起身,去處理舞娘的事,之前答應了謝春
來幫他處理舞娘的事。
謝陽曜臨行前,怕對方睡不安穩,召出自己的本命刀赤日刀置于床尾,這赤日刀跟著他久了,也有了他的氣息。
謝崇光自白日里打見蘇染帶沈澤蘭去了紫竹林,便積攢起了由妒忌、羨慕、仇恨、難過構成的氣,他想練劍發泄出來,這股氣盤繞于心,無論如何也出不去。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小染,為什么小染卻看上了沈澤蘭
難道就因為沈澤蘭長得好看那他呢,他算什么他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謝崇光想不明白,修行數年,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令他感到無比挫折的事情。他以為,小染會是他的道侶。
他們自小便認識了,既是師兄師妹,又是青梅竹馬,便是雙方長輩也有結為親家的意思,現在橫空出來一個沈澤蘭,他怎么辦他能怎么辦
謝崇光收了劍,坐于山腳臨海松樹喝酒,喝醉了,渾渾噩噩跌入墜海。謝家弟子身上都有禁咒,跌入墜海也不會爬不起來,反而經海水一泡,清醒了。清醒了便也痛苦。
謝崇光運轉靈力,爬出墜海,來到浮云仙山下的見云城。此城距離浮云仙山最近。他在見云城尋了個酒樓,繼續喝酒。
遠處,一條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靈器街,有個穿著黑袍的人靜靜注視著他。
一陣風吹來,身穿黑袍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矮小中年人。
中年人身著石青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個有些年頭的小葫蘆。
與其說他是取而代之了黑袍人,倒不如說是他就在黑袍人身后,因為身材過于矮小,被黑袍人擋住了,所以黑袍人一消失,他便出現了。
中年人撥了撥腰間的葫蘆,朝謝崇光走來。他的腳步聲很輕,走出幾步后,便會有一步變得很重,像是突然控制不了腿。
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是很快,不出幾息,便來到謝崇光面前,坐于謝崇光面前。
謝崇光來時只想喝酒,因而沒有特意定包間,此刻見對面坐了一個人,掀起眼皮,看向那人。見那人不是自己想見的人,收回了視線,一只腳踩在長凳上,提著酒壇,繼續喝自己的酒。
“道友為何煩心”中年人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