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對方,緩緩握緊對方的手,禮畢,十指相扣,在煙花盛放、敲鑼打鼓之中,在吉祥如意的祝福之中,入了婚房。
九州同性成婚,對于后代便無要求,所以新婚之夜,不行撒帳禮。入了婚房,眾人退去,很快就安靜下來。
偌大的婚房內,點了數盞明日珠油制成的紅燭。
紅燭貼了囍字,明亮的火焰映入端坐于床邊的沈澤蘭的眼里,使得他的眼睛成了水澤,泛出一片晶瑩的漣漪。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眉心的花鈿與眼下閃閃發亮的晶石,皆有著吸取人神魂的力量。
他搭在腿上的手,細長白皙,不必多想,便知這手的柔軟度。
謝陽曜站于床前,莫名緊張。他滅了幾盞紅燭,坐于沈澤蘭身旁,握住對方的手,道“禮儀繁瑣,你可累了且休息吧。”
沈澤蘭轉頭看他,道“新婚之夜,你不想”
謝陽曜移開目光,不去看沈澤蘭,道“不想,你快休息。”
沈澤蘭笑了一聲,“看著我,再說一遍。”
謝陽曜無奈道“別為難我了。”話未說完,對方坐到他的腿上,親他一下。
“我是有些累了,不過我不想休息,我想”對方故意貼著他的耳朵,放低聲音,“同少主來一場完整的情事,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道侶,不分你我。”
完整的情事指得是彼此完全信任,身體與神魂相交的情事。不同與雙修,情事僅僅是出于感性支配。
謝陽曜呼吸一沉,到底理智還在,一把將對方塞進被褥,道“明天再說。”
沈澤蘭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謝陽曜擰起眉頭,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摟住懷中人,壓低聲音,溫和道“怎么了哪里叫你不舒服了同我說說。”
沈澤蘭長吐一口氣,坦言道“今日結契,天道不認可你我結為道侶,橫出異象,我想不通為何,心有不安,所以想同你盡快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道侶。如此,未來很多天,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神魂相交后,神魂就會沾上對方的氣息,除非使用特殊手段,否則很多天后,對方的氣息才會自然消退。
謝陽曜啞然失笑,片刻,捧住他的臉,細細啄著他的嘴唇。“不必在意天道,天道它發癲。”
沈澤蘭道“可是其他人結為道侶,天道就并非如此。或許是因為我并非你正緣,所以”
“胡扯,你不是我正緣,誰是我正緣你都有我的孩子了,難道心里還有旁的人”青年輕咬他的嘴唇,熟練地探入其中。他的每一個部位都為對方震顫,半瞌上眼睛,伸手撫摸對方耳后那片皮膚,帶出纏綿的聲音,道“前世今生,只愛了你一個人。所以,滿足我的要求好不好,別叫我不安。”
謝陽曜退后,英俊面孔之上,難以掩飾
地心疼,他抵著愛人濕潤的唇瓣,一下接一下地親吻。
“你回答我。”沈澤蘭格外不滿,手指滑過對方耳朵,落到要害,用上些力氣按住,道。
謝陽曜低低悶哼一聲,道“手先拿開。”
沈澤蘭道“先回答我,要不要滿足我的要求。”
謝陽曜呼吸沉重,道“滿足。不過你如果感覺累了,或者感覺受不了,一定要告訴我。”
沈澤蘭眉眼舒展,解開對方衣帶,伸入衣間,落至要害,算得上熟稔的動作。“依然如同之前一般,我主導。”
謝陽曜沒有什么不答應。他早已察覺對方喜歡占據主導,至于對方為何如此,起先他不知,后來查到沈澤蘭的過往,便了然于胸。
沈澤蘭的神魂相較于謝陽曜的神魂,卻是弱了好些,甫一進入神識,窺見對方宛如烈日般的神魂就生出幾分畏懼。
他急于和對方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道侶,并無退縮,反而幾下來到對方神魂面前,神魂分出無數細絲,朝對方神魂涌去。
對方神魂太過強大,沈澤蘭神魂分出的細絲觸碰到它時,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
顫抖兩息,他的神魂出于自衛,條件反射地縮回自己的身體。
“該死。”沈澤蘭在心底罵了一聲,心有不甘,神魂離體,再度摸到對方識海內,嘗試與對方神魂相交。如上次一般,他的神魂因為對方神魂過于強大,條件反射地縮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