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
鬼童被他一兇,嗖的聲跳下墻,四肢并用地跑了。
看來這澡是沒法繼續洗了。
岑安用毛巾擦干身體,衣服剛換好,只見浴室門后忽然映出一個極其肥胖臃腫的身影,像堵小山一般將僅剩的光線擋得嚴嚴實實。
這熟悉的肥胖身影。
除了女仆布蘭妮,還能是誰
岑安“”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更何況自己也沒打那鬼童啊
女仆嘴里發出“嗬嗬嗬”的古怪聲音,她一只手攥著不知用什么動物毛發編纏起來的臟兮兮的墩布,另一只手輕輕安撫躲在圍裙下的鬼童。
鬼童尖利沙啞、帶著點委屈的聲音從圍裙下傳出來。
女仆低聲哄了兩句,抄起墩布正要砸門進去時,身后忽然傳來管家不愉的聲音“布蘭妮,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什么”
布蘭妮渾身爛肉因為畏懼不受控制地顫了兩下。
她止住動作,老實回答“有個不聽話的客人違反了客房入住的規定。”
管家碩大的黑色眼珠剎那亮起,咧開嘴笑起來,“是嗎讓我看看是哪位不聽話的客”
管家邊說著話,邊歪著脖子朝內打探。
從女仆圍裙的縫隙中,他看到了那張令他既熟悉又憎惡的面孔。
后半句話當場卡在了嗓子眼。
岑安沖他笑笑“又見面了管家先生。”
管家當即失去了笑容“”
緊接著下一秒,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徑直朝他丟了過來。
管家躲閃不及,被岑安丟過來的外套糊了一臉。
岑安“外套上都是你的血,又臭又臟,麻煩幫我清洗干凈,謝謝。”
管家“”
敢讓堂堂副本鬼怪nc給他洗衣服
這家伙怎么敢的
管家目露兇光。
見管家不說話,岑安故作夸張道“這么大的莊園,連幫尊貴的客人衣物清潔的服務都沒有嗎”
“還是說”
岑安語氣驀地變冷,眼神盯住管家細長的脖子,幽幽開口“你不愿意”
管家只覺得被他盯住的脖子涼颼颼的。
他好不容易才把脖子接好,心理陰影還沒散去,要是再來一次誰受得了
想到這,管家連忙接過外套,半個字都沒說,灰溜溜跑了。
在旁邊目睹了全程的女仆“”
她轉動著黃豆大小的眼珠,琢磨著該不該用手里的墩布把眼前這家伙拍死。
不過好像連管家都拿他沒辦法
女仆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拖著墩布,挪著笨拙臃腫的步伐離開了這里。
直到兩個怪物先后消失在視野里,佯裝鎮定和冷靜的面具破碎,岑安緊繃著的臉頓時松懈下來。
媽呀
好險
剛剛他要是沒把管家嚇唬住,讓管家聯手女仆一起對付他的話
不出意外的話,半分鐘內他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