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明華內心驀然松懈。
也是。
閻哥都沒吃,那他還怕個毛線。
不過轉念一想
女仆是個欺軟怕硬的,從分的食物就能看出來,她給鐘閻只是帶血的生肉,給自己卻是腐爛的眼球。
女仆不一定敢對鐘閻動手,但肯定敢找自己麻煩
想到這,劉明華臉色更苦了。
早餐結束后。
蘭斯頓夫人和公爵離開。
劉明華心如死灰地坐倒在椅子上,眼前已經聯想到明天公爵的餐盤里擺著自己心肝的畫面了。
瞧他這沒出息的樣,鐘閻嫌棄地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鐘閻視線挪轉,看向長桌另側的岑安。
岑安這回并沒提前離開,坐在椅子上擺弄餐具,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見狀鐘閻喊了他一聲,“岑安,你知道怎么破解對嗎”
突然被點名。
岑安心中驀地一緊,趕緊低頭盯著面前的盤子,結結巴巴道“女、女仆的殺人規則是、是不能浪費食物,只、只要在在她收拾餐桌前把盤里的食、食物清空,就會被女仆默認吃掉,不、不算違反規則。”
劉明華聞言眼前一亮,如遇救星,“真的嗎”
岑安默默點頭。
這時餐車車輪聲音響起,女仆正在趕來收拾餐桌的路上。
岑安適時補充了句“時間已經不、不多了”
劉明華立即緊張起來,忙東張西望,希望能找個地方把盤子里東西倒掉。
可惜餐廳連個垃圾桶都沒有,劉明華把視線投向餐廳邊角的窗戶,頓時急得就要把餐盤從窗戶丟出去,卻被鐘閻攔住。
鐘閻若有所思,“女仆的職責并非只有做飯,清掃衛生也是。”
眼球和生肉分別在劉明華和鐘閻的盤子里,這就像被打上了標簽,無論食物被丟在哪里,只要被女仆發現,都屬于兩人浪費食物,很不保險。
“最保險的做法”
鐘閻看向蘭斯頓夫人的座位。
他記得副本第一晚時,莉娜給岑安的懲罰是吃兩份食物,但他卻把兩塊肉全放進了蘭斯頓夫人的盤中,女仆收拾餐桌的時候并未判定他違反規則,于是那晚死的只有萬富山一個人。
這樣說的話
副本第一晚蘭斯頓夫人讓每個人挑選座位已經是在給玩家們打標簽。
按照這個標簽。
女仆是根據每個座位上餐盤內有無剩下食物來判定是否違反規則。
女仆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快來到走廊門口。
說時遲那時快,鐘閻一把抓起自己和劉明華的餐盤,快速跑到蘭斯頓夫人椅子前,一股腦將盤中的東西全倒了進去。
不愧是原文中有“智商近妖”之稱的主角攻。
岑安剛剛心里想的也是這個法子。
不過沒等他解釋,鐘閻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并迅速做出了反應。
說實話,這樣的果敢和反應力不得不讓人佩服。
鐘閻的速度極快。
等女仆推著餐車回到餐廳時,他已經回到原位坐好,并抽空拿起桌上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
似是為了盡快驗證劉明華有沒有浪費食物,女仆直接推著餐車走到他座位前,當看到空空如也的餐盤時,她嘴角惡意冰冷的笑容當場滯住。
女仆不信邪地又看向鐘閻的餐盤
盤中同樣空空如也。
轉頭一看,腐爛的眼珠和帶血的生肉全在蘭斯頓夫人的餐盤里。
蘭斯頓夫人再次背鍋。
女仆氣得差點發狂
礙于規則限制,她只能判定是那該死的蘭斯頓夫人浪費了食物,但她總不能去找蘭斯頓夫人的麻煩吧,即便她很想。
女仆怨恨地用小眼睛瞪了兩眼劉明華。
最后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收拾完餐桌后憤憤離去。
“呼。”
劉明華拍著胸口長長松了口氣,同時內心十分僥幸,要不是有閻哥在,他怕是又要涼涼了。
“閻哥,等從這個副本出去,我肯定給你找個男”
話剛說一半。
劉明華驀地怔住,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他愣愣看向走廊門口。
只見那里出現一道身影。
公爵忽然折返了回來,嘴角高高上揚,露出意味深長的夸張笑容。
“對了。”
“我有件事忘了跟各位客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