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更是滿頭霧水了,“誰是專人”
不等孟凌澈回答,鐘閻已經想到了答案。
“宿管。”
孟凌澈輕輕點了下頭,低咳了聲解釋道“按照宿舍區管理手冊的內容推斷,寢室發生這樣不可逆轉的損毀,完全是在宿管的職責范圍內。”
說完孟凌澈從風衣口袋拿出手機,連續按下幾個數字。
然而想起昨晚宿管意味深長的那句“下不為例”,孟凌澈有了短暫的猶豫,指尖懸在撥號鍵上,忌憚地沒有按下去。
另一邊,想到岑安的臉
鐘閻拒絕了孟凌澈的提議,轉身往樓道方向走去。
“不用打電話了,我下去找他。”
筆直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視野中,孟凌澈微微垂眸,沉默了幾秒,將手機熄屏重新放回了風衣口袋。
沿著漆黑的樓道一路向下,走到值班室門口后,鐘閻輕吸口氣抬手叩響了門板。
奇怪的是,值班室內一片死寂,無人回應。
遲疑了半晌,鐘閻徑自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進值班室,不過里面的環境和他想象的沒多大差別。
和破敗老舊的寢室類似
值班室面積同樣狹窄逼仄,墻壁上墻皮臟黑剝落,墻角爬滿了苔蘚。靠墻的位置是一張窄小的木板床,不過被子被踢到了床腳,有小半截被腳快要垂到地上。
鐘閻本想上前幫他把被子撈回床上,可剛走兩步,s級精神值忽然預警,他這才發現原來床底下悄悄放著個鯊魚齒狀的捕獸夾
鐘閻及時頓足“”
好家伙,這是防誰呢
天知道這么丁點大的地方被他安排了多少陷阱,不就是被他認出來了嗎,值得這么謹慎嗎
鐘閻簡直哭笑不得。
他識趣地沒有選擇繼續往前,而是慢慢退出了值班室,倚靠在門邊的墻上靜靜等著岑安回來。
沒多久后,宿舍樓門前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鐘閻掀起眼皮,視線朝門外掠去。
很快,眸底出現了一道深灰色的身影,偽裝成宿管的岑安慢悠悠地走進宿舍樓。
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完全暴露了本性,肩上扛著根腿骨狀的鐘舌,指尖挑著個被燒焦了一半的紅帽子,走兩步就把帽子轉兩圈,瞧上去心情很不錯。
就在這時
倏地,鐘閻腦海中的無限直播系統猝不及防發出播報
主播你晚了一步。
紅帽維修工已經被人制伏,支線任務提前中止。
很遺憾你沒能完成支線任務。
任務獎勵無。
鐘閻“”
他再次望向岑安手里玩著的紅帽子,終于恍然大悟。
這是第次了
鐘閻無奈地深吸口氣,默默從墻邊站直了身體,好整以暇地注視著越走越近的岑安。
岑安也在這時看到了鐘閻。
他猛然停下腳步,手里不斷轉著在玩的紅帽子啪唧掉在地上。
短暫的震驚過后,岑安眼底閃過一抹被當場抓包的尷尬和心虛,下意識的扭頭想跑。
只不過他雙腳剛有往后撤的動作,鐘閻平靜的聲音就傳至耳邊。
“再跑的話,我今晚就睡你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