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你先用你的繃帶把怪物的雙手先纏住,然后把它拖出配藥室”
“到時候我悄悄溜到它背后對準它后腦勺再給它一棍,咱倆一明一暗互相配合,以我倆的默契,保證能用最快速度把那冒牌貨拿下”
張醫生被他喋喋不休的嘮叨說得有點頭疼,口罩下的嘴角無奈地抽了兩下。
“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
張醫生操控繃帶,向正準備從玻璃窗鉆出來的怪物抽去。
原本看起來細軟的繃帶在張醫生手里猶如堅韌的長鞭,怪物被繃帶抽得血肉橫飛,痛得慘叫不已。
然而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怪物的傷口里不斷有黑色霧氣鉆出來,繃帶在它身上留下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在黑霧的作用下很快就開始愈合。
“這些黑霧就是怨氣,怪物可以通過不斷吸收怨氣修補身上的傷。”
張醫生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繃帶揮動抽打的動作更快了。
“我能做到的只有纏住它,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張醫生聽進去了岑安的意見,在怪物將要徹底從玻璃窗鉆出來的瞬間,手指猛地往下一劃,沾了怪物的血變得污紅的繃帶當即像蛇一樣纏住了怪物的雙手。
緊接著他用力往外一扯,把怪物重重砸落在走廊上。
哐當聲巨響
怪物撞到墻上,口罩被扯落,露出下方被燒爛了嘴唇的牙齦。
“啊啊啊啊啊”
“我要把你們全部切碎”
怪物被捆得跟麻花一樣,隨著他暴怒掙扎的動作,繃帶不堪重負發出刺啦的破裂聲,很快被撕成碎屑。
張醫生面色微變。
緊接著更多的繃帶覆上被撕裂的地方,重新卷上怪物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岑安知道張醫生撐不了太久。
他眉眼沉下去,腳下動作飛快,在怪力藥劑的加持下,幾乎瞬間出現在冒牌醫生的背后,然后按照計劃,高高舉起厄運鐘舌對準它的后腦勺掄了下去。
只不過他算錯了一點。
冒牌醫生再怎么說也是c級往上的怪物,即便現在還未完全蛻變成功,但要是這么容易就被解決,那可真對不起它的等級了。
在岑安自以為偷襲得逞的那刻
驀然間,四五條枯黑的手臂刺破皮膚和沾血的白大褂從冒牌醫生的肩膀處鉆了出來。
被燒焦的畸形手臂死死抓住了厄運鐘舌。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手臂從怪物體內鉆出來,它們蜷曲著干癟的手指,像一根根燒焦的木棍,僵硬生冷地朝岑安的臉、手和腳抓了過去。
岑安眉眼微凜,被迫只能先放棄鐘舌退到手臂夠不到的地方。
在他退開的同時,繚繞在怪物身周的黑霧扭曲著纏上鐘舌。
不過黑霧似乎錯估了鐘舌的力量,剛一碰到鐘舌漆黑的表面,就像冰塊丟進沸水里,短短剎那就被鐘舌吸收殆盡。
黑霧滯了幾秒,隨即猶如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敵,有生命般嚇得瘋狂逃竄。
而鐘舌卻仿佛嘗到了什么人間美味一樣在掌心隱隱震顫,更是詭異地傳遞出魘足的快感,表示自己還想吃更多。
岑安在心里驚訝地咦了聲。
厄運鐘舌是集怨氣、陰氣、詛咒、惡意等無數負面情緒為一體的特殊道具。
難道它能吸收這個副本的怨氣
想到這種可能性
岑安當即眼前一亮。
趁著怪物手腳全被張醫生用繃帶捆住的大好機會,岑安快速從系統物品欄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道具。
一次性消耗道具一條生銹的鎖鏈。
生銹的鐵鏈嘩啦啦纏上冒牌醫生的身體,把它和那些焦炭似的手臂一股腦捆了個結結實實,順便減輕了張醫生的壓力。
下一秒他又掏出個像斗篷一樣的道具,被他隨手一揮,斗篷瞬間變長變大,最后像塊烏云把整個第二醫務室蓋了個嚴實。
那些由怨氣凝結的黑霧再也無路可逃。
做完這一切,岑安抬腳踹斷那幾條拽住厄運鐘舌的手臂,用力把鐘舌抽了出來,接著他把鐘舌往黑霧最濃的地方用力一丟,那些黑霧只要沾到鐘舌就沒法跑了,一股腦被吸了個干凈。
與此同時
張醫生斂去眼底的錯愕,借機操控繃帶在冒牌醫生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沒了黑霧的幫助,不管怪物怎么慘叫不止,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沒法繼續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