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不知道
輔導員表面上說是安排人來看望他,實際上是不信他
的說法,找人過來探探底的
不過說出去的話他也收不回來了,如果不給地址的話,輔導員肯定會懷疑他在說謊,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給他記過
沒辦法,岑安只好硬著頭皮把自己住的住址發了過去。
輔導員沒再回,可能是安排人去了。
于是整整半天岑安都心驚膽戰,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重病纏身,他特意戴上了口罩,時不時掩著唇咳嗽幾聲。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
門板忽然被人敲響,岑安緊張起來,他故意大聲咳嗽了兩聲,跑過去開門。
“同學你好,輔導員委托我過來看望你,這是學生會特意給你買的水果。”
門外站著的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生,岑安沒見過并不認識,他接過水果,低咳了聲道謝“謝謝。”
年輕男生看他戴著口罩,眼神空洞虛浮,確定了他確實生了病。
怕他這病傳染,于是男生留下句“同學你多保重”,隨后趕緊找了個理由先撤了。
等男生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后,岑安關了門,一把扯下口罩丟進垃圾桶,從塑料袋里拿出個橘子剝了吃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
回到學生會辦公室后,辦公室里除了劉明華和另外兩個部長外,主席鐘閻并不在。
劉明華見男生回來,驚訝道“輔導員不是派你去探望某個生病的學生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男生嗯了聲,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看著病挺重的,還戴口罩,我怕他有什么傳染病,所以、所以”
劉明華理解地點點頭,“沒事,保護自己是應該的。”
男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沒等他坐下,辦公室門被人推開,鐘閻肩上挎著個黑色單肩包從門外進來。
他似乎聽到了剛剛男生說的話,隨口問了句“輔導員讓你去探望誰了”
男生老實回答“岑安。”
鐘閻腳步驟然頓住,他皺了眉,深邃的眼底溢出不易察覺的驚詫。
“你說他病得挺重”
男生詳細描述了一遍自己不久前看到的岑安,說他一直咳嗽,臉色發白,腳步虛浮,還戴著口罩,看起來確實像得了重病。
沉默地聽完男生的描述,鐘閻一語不發地回到桌前坐下,把黑色單肩包掛在桌角。
劉明華意識到他的擔憂,也知道鐘閻對岑安一直關注,于是趕緊問男生,“岑安住哪兒來著”
男生回答“就北門那個幸福新村8棟601。”
妥了。
岑安的住處打聽到了。
劉明華壓低聲音問鐘閻“待會去看看”
鐘閻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劉明華“我陪你去”
鐘閻瞥了他一眼,冷漠拒絕“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哦哦。”
劉明華有點失望,但很快被他拋之腦后,轉而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閻哥,你上午請假沒來上課,是干嘛去了”
鐘閻抬手把他湊近的腦袋推遠,“有事。”
“哦”
劉明華忽然拖長語調哦了聲,緊接著再次把頭湊過來,滿臉蔫兒壞地笑了兩聲。
“嘿嘿嘿。”
“閻哥,有人看到了哦”
鐘閻“”
“看到什么了”
劉明華笑得更壞了。
“你上午是不是去看男科了”
鐘閻“”
草
這也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