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賊眉鼠臉一躍而起,竟越過兩米多高的圍墻跳了出去。
跳出圍墻的剎那,他驀地扭頭盯住鐘閻,惡狠狠地啐了口,“老子記住你了”
對這種幼稚的放狠話,鐘閻只是像看弱智一樣沉默看著他,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冷漠。
“怎么能讓他跑了”
吳老二懊惱地丟下剔骨刀,黃臉女人同樣滿臉怨恨。
這兩個nc目前處于即將暴怒的邊緣,岑安覺得還是先避避為好,他輕輕扯了扯鐘閻的衣袖,低聲道“先走。”
鐘閻點頭,“嗯。”
前腳回到前屋
還沒等松一口氣,后腳就聽到院子里冷不防傳來吳老二和黃臉女人激烈的爭吵,大意是為什么他她不先沖上去把人抓住,白白丟了好幾天的口糧。
吵著吵著,這倆還動起手來,在院子里打得乒里乓啷。
岑安慶幸“幸好提前出來了,不然火惹到我們身上,還不好辦。”
畢竟一不小心打死這倆nc,支線任務可就泡湯了
鐘閻明白他的意思,低笑了聲后問道“你之前說的兩個線索是什么”
岑安領著鐘閻走到那面明顯色調不協調的空墻前,屈指敲了敲。
鐘閻“空的”
“是的,第一個線索就是這兒,可以肯定里面一定
藏了什么東西”
岑安想了想,提議道”要不趁他倆打架,進去看看”
鐘閻默了默,抬手摸上墻壁,想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機關,摸了一圈后他手忽然在某處停下,似乎摸到了什么東西。
鐘閻轉頭看向岑安,確認道“是門。”
“門”岑安訝異“能打開嗎”
“我試試。”
鐘閻用力推了一把,雖然比較吃力,但門還是順利被慢慢推開了條縫隙。
霎時間,腐臭的氣味從窄小的門縫里鉆出來,鐘閻急忙捂住口鼻拉著岑安后退。
即便鐘閻反應速度夠快,但岑安還是被撲鼻的惡臭熏了正著。
岑安捂著鼻子咳嗽了幾聲。
不用進去都能想到里面是什么場景了。
半晌后鐘閻率先回過神來,他忍著臭味憋了口氣推開門,隨著光線的涌入,門后的景象最終落入眼底。
面前的是個面積狹小的暗室,頂多四五個平方,靠墻的位置擺放著一張供桌,桌上規規矩矩立著個半米高的泥塑雕像,和常見的雕琢精美的人像相比,眼前這個雕刻得非常粗糙,只能依稀辨別出模糊的五官,雕像下半身完全糊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手哪是腳。
岑安遠遠看了眼,頓時頭皮發麻,同時也明白了那股腐臭味的來源。
供桌前整整齊齊摞著十幾顆風干的人頭,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頭發花白。
岑安立即明白了。
這些都是死去的老人,說不定是吳老二家的祖祖輩輩,包括小狗剩被做成臘肉的爺爺。
這樣說來,被吳老二夫婦放在竹籃里的人頭的作用也不難想象了。
岑安猛然反應過來
用人頭來供奉的雕像,難不成就是“山老爺”
鐘閻沒進去,只是站在門外看了幾眼,視線最后落在供桌上的泥塑雕像。
“你說的第二條線索是什么”
岑安晃神,向他簡單轉述了女人口中的“山老爺”。
鐘閻思忖了片刻,忽然緩緩開口“我曾經聽過一種說法”
頓了下,鐘閻繼續說道“人的靈魂其實是藏在人腦中的,吳老二用這么多人頭來供奉雕像,恐怕別有深意。”
岑安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
“他們是在用死人的靈魂來供奉所謂的山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