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岑安一股腦又兌換了十五枚煙霧彈,并勻給鐘閻一半。
兩人接力賽似的往廂房內丟。
剎那間門,滾滾白煙從門窗冒出,遠看像著火一樣。
泥像人偶的咳嗽聲越來越弱,足足十六枚煙霧彈疊加的“神經麻痹”效果非凡,饒是泥像人偶實力強大,但在副本規則的限制下,只能硬生生吃下接二連三的煙霧彈,還沒法反抗,無比憋屈。
癱在院子里的牛放晴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他們每往廂房丟一枚煙霧彈,他的眼皮都要跟著狠狠跳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
廂房內徹底沒了動靜。
等煙霧彈的效果消散后,岑安才拎著厄運鐘舌小心翼翼地靠近門邊。
屋內一片狼藉,東西倒了滿地,那只泥像人偶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岑安怕它詐死,并沒冒然進屋,而是等鐘閻用金秤砣試探性砸了兩下沒反應,這才放下心走進廂房用鐘舌砸爛了泥像。
如此一來,整個啃老村幾乎所有村民家供奉的泥像都被他倆砸了個稀巴爛,直接弄崩了副本“夜間門不能出門”的致命規則。
此外,更令岑安激動的是吸收了如此充裕的怨氣,厄運鐘舌表面的白金色樹葉紋路愈發清晰,從里到外透露著一股沉甸甸的陰詭氣息,威力再次暴漲。
而就在這時
院子里的牛放晴忽然壓低聲音,急促地喊了聲,“快出來,我爹回來了”
牛墩回來得太突然,高壯黝黑的男人氣勢洶洶,睚眥欲裂地瞪著廂房方向,猶如一只即將暴怒的野牛。
屋內,岑安慢悠悠扯出胸口的記者證掛好,等走出屋門后,他像變臉似的,悄無聲息換上了副悲痛的嘴臉。
“村長啊,剛剛你家著火了啊我和鐘九特意跑來滅火但還是晚了一步啊”
他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
聽他找了個這樣的理由,旁邊的鐘閻繃著臉,罕見地不知道說什么,只好用僵硬的臉色附和岑安。
“著火”
牛墩想起剛剛在山腳看到自家驟然冒起的那陣濃厚白煙,確實像著火了。
但好端端的,供奉山老爺泥像的廂房怎么會著火呢
牛墩顯然并不相信岑安的話,冷笑連連,“我家怎么會莫名其妙著火”
岑安攤開手掌,露出半截被燒得發黑的蠟燭,煞有介事地長嘆不已。
“村長,蠟燭雖小,禍患無窮啊沒人在家的時候,千萬不要留下明火,我和鐘九再晚來一會兒,恐怕你家都要燒沒了”
岑安看向牛放晴,“小哥,你說是不是”
牛墩沉甸甸的視線壓了過來,牛放晴只好硬著頭皮點頭,“是、是這樣的。”
自己親兒子都這樣說了,牛墩打消了大半疑慮,他正要跑進廂房看看山老爺泥像情況時,岑安驀地喊住他。
“村長,啃老村有沒有那種制度啊”
牛墩沉著臉,“什么制度”
岑安理所當然地回答;“比如給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頒獎、發證書啥的”
牛墩“”
牛墩咬牙切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