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星”并沒說話,只是向岑安挑起了眉,潛臺詞很明顯這是讓他快去的意思。
岑安“”
張管家適時投來催促的眼神,不耐煩道“岑老板,你還在等什么呢”
岑安只好不情不愿地抱住木盒,跟著下人進了冥鈔鋪。
冥鈔鋪堆滿了各式面額的冥幣,還有個房間是專門用來印制冥鈔的,不過,這個房間似乎發生過激烈的打斗,不止冥鈔亂七八糟撒了滿地,就連用來印制冥鈔的機器也被砸報廢了
看來,這位被趙少爺選中當新娘的玩家,還是個性情剛烈的主兒啊
下人把岑安帶到后院,角落里有間廂房。
下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后院地上被撕成碎屑的紙扎人,指著廂房道“岑老板,新娘就在房間里,你快去給他換嫁衣吧。”
下人在后院止步。
岑安掃了眼紙扎人的殘軀,心想這位玩家是個狠人
在下人的催促下,他踩著滿地紙屑來到門前。
里面的是玩家,并不是鬼怪,岑安沒來由有點緊張,他抿了抿嘴唇,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后把木盒托在手里,空出只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連敲了三下,但無人回應。
大概率如下人所說,他已經“老實”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岑安緩緩吸了口氣,手下稍一用力,在吱呀的刺耳聲響中推開了門。
屋內環境幽暗,桌上一盞油燈跳動著黃豆大的火苗,映得整個房間影影綽綽,安靜得過于詭異。
留在后院的下人探頭向這里打量,岑安反手關了門,謹
慎地觀察屋內的環境。
房間不大,
,
靠墻的位置是張古樸的紅木床,那位玩家應該正躺在床上,被褥是微微隆起的。
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裝睡,岑安故意踢了下椅腳,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然而床上的人始終不為所動。
越是這樣,岑安越不打算輕易靠近,他把木盒放在桌上,將血嫁衣捧了出來,然后從系統商城兌換了具替身人偶,把血嫁衣交給替身人偶,再由替身人偶去換嫁衣,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替身人偶抱著嫁衣緩緩走到床邊。
下一瞬
微微隆起的被褥被猛然掀開。
替身人偶等級不高,反應速度跟不上,頃刻間被掀開的被褥迎頭籠住了腦袋,緊接著被一只修長冷白的手掐住了脖子,稍一用力便讓它尸首分離。
這還不算完,那人輕描淡寫弄死替身人偶后,直接拎著它的身體朝岑安的方向砸了過來,借由人偶當作掩護,快速向岑安沖了過來。
果然不是善茬兒
岑安眼疾手快激活了厄運鐘盤。
叮的一聲,金石相擊的脆響震動耳膜。
一柄類似尺子模樣的金屬道具被厄運鐘盤的防護光幕攔下來。
趁機,岑安掄動厄運鐘舌對著那人砸了過去。
呼呼的破空聲中,漆黑的鐘舌帶著千鈞力道砸向那人的肩膀。
可惜的是,同樣被護身道具擋住了。
淺藍色的防護光幕上裂出蜘蛛網般的裂痕,啪嗒聲不絕于耳,很快碎成點點光粒,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時候,岑安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他情不自禁地張了張嘴,震驚的表情從眼中流瀉而出。
而那人低咳了聲,同樣詫異地盯著岑安的臉。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