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曉東頓時氣急敗壞,大罵不止。
而末日動物城對面臉戴代碼面具的“木馬”已經換上真人密室大逃殺的工作服,準備隨時扮演密室里的nc
默默記下這些人所在的商鋪后,扶梯來到了7層。
和其余樓層彌漫的血腥氣不同,7層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焦糊味。
扶梯正對的位置就是平安影視城的入口,那里空無一人,視線中只剩下被大火燒過的焦黑色。
一股極為濃郁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耳邊隱隱響起無數痛苦的哀嚎,緊接著兩人面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火海,滾燙刺痛的熱度灼燒著他們的毛孔,數不清的被燒焦的手掌蜷曲著從火海里朝他們抓了過來。
岑安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兩步。
再一眨眼,火海消失了,那些被燒成黑炭的手也消失了。
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錯覺。
但絕對不可能是錯覺皮膚上殘留著被灼燒的痛感,岑安深深呼吸了兩口,那股刺鼻的焦糊味貌似更重了。
也正是這時,影視城入口處有個清潔工裝扮的女人驚恐地跑了出來。
女人哆哆嗦嗦地拎著個水桶,掃把和抹布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乍一撞見入口站著的兩人,女人僅存的那絲理智灰飛煙滅,她凄厲地尖叫了一聲,嚇得直接丟了水桶。
污黑的水混合著不可名狀的器官潑灑在腳下。
岑安抬腳避開,但他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任何異樣,女人已經驚恐萬狀地撲了過去。
不知道她在里面受了什么刺激,女人恐懼地瞪圓著雙眼,砰的聲撲在地上,不顧身體的劇痛,手腳并用地趴在地上。
“一定要打掃干凈一定要打掃干凈一定要打掃干凈”
嘴里一邊神經質地嘟囔著什么,一邊扭曲了全身關節,拼命阻止四處橫流的污水和腐爛的器官。
這一幕既惡心又詭異。
不止岑安,連鐘閻都生理性感到不適。
女人用身體當拖把,污黑色的臟水和器官零件糊滿了她全身,女人看著被重新擦干凈的地面,如釋重負地嘿嘿笑了起來,隨后她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掉在一旁的水桶,僵硬地走上扶梯。
女人應該是被嚇瘋了
平安影視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岑安摸了把胸前的銘牌,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生一抹安心。
“進去吧。”
鐘閻嗯了聲,從袖子里抖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a4紙。
平安影視城一片昏暗,目光所及之處幾乎全是燒焦的痕跡,連售票的前臺也不例外。
前臺側方是影廳入口,那里沒有一絲光亮,充斥著比黑夜還要陰沉的黑暗,像無底的深淵,仿佛連聲音都能吞噬。
“有人沒有”
岑安環顧四周,佯裝不悅地喊道“你們不是要招檢票員嗎司經理親手擬了封內推信給你們推薦新員工,你們膽敢怠慢”
搬出司經理的名號果然有用。
話音剛落
焦黑的柜臺后方,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是類似上下牙床磕碰時的“噠噠”聲。
“有、有人。”
岑安轉眼看去。
昏黑的柜臺后方突然出現了一道焦黑的人影,人影全身皮膚全被燒成了黑灰,只有絲絲縷縷血紅色的肉膜和筋牽連著肌肉。
人影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一股濃郁的焦糊味撲鼻而來。
它用凸出眼眶的兩只碩大的眼球瞪著兩人,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內推信給我,我給你安排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