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少了一些,沒那么忙了,方才的小調酒師上來找她閑聊,
“姐姐,謝謝你啊。”
簡安自己本來就想玩玩,說不用謝,她垂眼,繼續調手里的自由古巴,沒注意到小調酒師一直在旁邊觀察她的動作。
“那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們交個朋友”
簡安被她的話吸引,這才把目光落在她臉上,乳臭未干的丫頭,后頭扎了個小編,放下來應該是齊肩短發,左側冒了顆恰到好處的虎牙,既不太尖也不太凸出。
“我叫簡安,你叫什么”
“姐姐好,我叫蔣聽伢,你可以叫我小蔣或者伢伢。”她介紹完自己,從身后掏出一杯不知道什么時候調的特調四號,說是送給她喝。
現在也沒人點酒了,簡安摘下手套,接過她的酒,飽滿的唇抿了一小口,差點沒去世,跟奶茶一樣齁甜,哪一點像酒。
“你量杯要用好,不然味道失調了。”,簡安搖頭,把酒杯放下,剛剛那一甜把她晃得暈。
這個小蔣還順便跟她學點技術,她撓了撓頭,自己巴拉道,“哭了,新手真的傷不起。”
反正閑著也是閑,簡安一晚上在這耗著,到和她聊得挺來,蔣聽呀不是海市本地人,跑來打工的,職業不固定,偶爾直播帶貨,她自嘲很糊。
輪到她問簡安了,簡安一笑而過,穿越之前自己也是個打工的,半斤八兩吧,“我在奶茶店,酒吧都干過,挺熟練。”
蔣聽伢挺驚訝,調笑著說不像,“我感覺姐你像是來體驗生活的,哪有打工人的樣子”
這話簡安倒是愛聽,夸她有氣質呢這是,不過自己脖頸前戴的珠寶項鏈識貨的人才看懂,手鐲也是,倒有那么一點點文青氣質。
“沒有,只是體驗生活的話,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真是打工逼出來的。”簡安忘不掉奶茶店爆單時的慘狀,手指都差點被水果快刀給切了。
蔣聽伢點頭,“好像也是哦。”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簡安打算離開,蔣聽伢送了她一袋零食作為答謝,她們還互留了聯系方式。
因為喝了點酒,簡安找了代駕,她頭腦還是很清醒,回到酒店,走進電梯,卻巧上加巧地碰見了電梯里的辛明澈。
巧到讓簡安懷疑辛明澈是不是故意的,畢竟那些事情讓簡安認清了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天生壞種,本性惡劣,驅逐利益,只有這些充斥貶義地詞才配得上她辛明澈。
簡安走進電梯,還在同一層,辛明澈在打電話,外套搭在左手上,聲音傳過來,隱隱約約能聽到內容。
盡管簡安并不想聽到,她猜辛明澈現在應該忙得焦頭爛額。
“嗯,好,李總,明天上午您是十點有空對嗎”
辛明澈皺著眉頭,等待答復,對方只是含含糊糊說了大概是。
好吧,那我明天帶著方案過去,等您有空立馬出來就能談。”
辛明澈口頭上是禮貌客套,表情已經冷凝疏離,十分難看。
掛了電話,辛明澈嗅到若有若無的酒味,以及混合的香味,想都不用想,簡安剛剛去了哪里。
辛明澈是感受到了挫敗,也后悔離婚了,去求簡安也沒用,畢竟簡安周圍向來不缺女孩子。
現在自己的存在對她來說大概也沒什么獨特意義了。
短暫幾秒被呼吸拉得漫長,辛明澈抱著一大沓打印好的資料,始終蹙眉。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簡安雙手插外套大兜,先走了出去,仿佛和她多待在同一個空間都是嫌惡心。
辛明澈收回視線,屏息一聲,簡安的冷落讓她頓了頓腳步,現在恐怕連心平氣和坐下來說句話都做不成。
辛明澈明白這是自己在食惡果,是自己活該,若是當初沒鬧得那么難看,也不至于發展成現在的難以啟齒。
回到酒店房間,方案被她隨意丟在桌面上,其中超過三分之一的主頁面已經打上了叉,辛明澈脫掉外套大衣,今晚在外面在不同的公司來回跑,手指被凍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