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聽了她的解釋,簡安沒回應,直接掛了電話,這讓辛明澈感覺自己只是個隨意吆喝的阿姨。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去,辛明澈拿著勺在舀雞湯,她肩窄背薄,站立時總是直得過分,這樣還好,一個人在廚房,不用和簡安打太多照面。
只是暖氣開得太足,她又站在開著火的灶臺前,額角冒出細汗來。
“我剛剛有罐銀耳哪去了你是不是給我扔了”
簡安的聲音從后頭冒出來,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帶,肢體舒展,伸手翻找著桌上的東西,這本來就是在她自己家。
辛明澈把火調小了些,再慢熬一會可以出鍋,印象中有一罐銀耳她丟了,說,
“銀耳我丟了。”
簡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半遮著蔑辱她,和上次說的話如出一轍,斥責她的人格,
“辛明澈,這就是你拿出來的態度丟掉別人東西之前不知道該詢問嗎都多大人了這還用教”
簡安話里帶話,現在不比從前,辛明澈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自作主張,不能要求什么,簡安也不會縱容什么。
辛明澈垂眼啞言,身上還穿著西裙和白襯衫,八成是一下班就趕過來了,外面套了深綠色的圍裙,她說,“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簡安沒搭理她,只關注飯什么時候煮好,說自己餓了。
辛明澈轉過身去,掀開鍋蓋,“馬上好。”,她將雞湯盛起來,還做了幾個小菜,弄完這些將近七點半。
簡安不愛下廚,一連吃了好幾天外賣,胃受不了了
,嘗了一口熱乎乎的雞湯,辛明澈的廚藝確實還可以。
辛明澈彎腰把廚余垃圾收拾了,似乎因為剛剛教訓過她,所以態度變好了一些,走之前知道留一句,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簡安心里是這么想的,面上也沒說什么,連個點頭都懶得施舍,拿筷子在吃飯。
身后傳來辛明澈離開的腳步聲和關門聲,簡安忘不了辛明澈當時在她面前甩耳墜的高傲模樣。
而現在,同一個地方,她越卑微,越唯唯諾諾,簡安心情越好。
簡安是想把辛明澈栓在身邊慢慢折磨沒錯。
讓辛明澈做保姆是因為簡安也的確消不下那口氣,不光是遠離辛明澈就能解決的,至于幫了辛氏一把,但又沒完全幫。
頂多算是合作,還讓公司撈一把利益,簡安打算有機會提出收購,只不過公司改頭換姓怎么也得走到破產那一步。
第二天,簡安照常上班,昨天人事部發來消息,說是給簡安管理的部門招了一位新人,簡安尋思著去碰碰面。
一眼看到這個新人怪面熟,再看第二眼,簡安想起想起來這號人了,只是名字真不記得了。
對方笑出了聲,杏仁眼瞪得大大的,打趣道,“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蔣聽伢啊”
“這么巧你不是還在酒吧打工嗎”
簡安是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魔幻,蔣聽伢一身板正粉色的職業裝,齊肩短卷發,反差不算太大,但能過五關斬六將拿到簡氏offer也該是個高材生。
蔣聽伢搖頭解釋,“沒有沒有,我大學畢業在那打零時工,有找正經工作的,姐,你也是在這工作嗎那太好了啊,咱們正好結伴啊。”
蔣聽伢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自來熟,過來挽住簡安的手臂,垮在她身上就想一起走進辦公室。
“我是你上司。”
簡安抬了抬手臂,叫她站直,哪有這樣拉拉扯扯的,她懷疑蔣聽伢真把她當姐了,還以為是高中生畢業的,原來已經大學畢業。
年輕就是好,顯嫩。
蔣聽伢一臉不置信,她上下打量了簡安這一身打扮,暗紅皮質抹胸內搭,金色包臀裙,外套也是混搭色,她咂舌,
“不是姐你穿得不像領導哇,也忒好看了點,再說了上司不都是天天正裝打領帶的嘛。”
簡安懶得和她貧嘴,只差白眼,只說了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有領導才敢這么穿。”
蔣聽伢真的愛動手動腳,手放簡安肩上又想把她往前推搡走去,開始賣乖,
“啊對對對,那我應該提前巴結姐,日后好升職漲薪”
蔣聽伢的腦回路真清奇,簡安提醒她說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