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課間。
幾人趾高氣昂地將郁姣團團圍住。
小跟班“喂,別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聽到沒有。”
郁姣“聽到了。”
“還敢、等等,你說什么”追求者一愣,沒想到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準備好的臺詞卡在了嗓子眼。
郁姣旁若無人地拿出一盒甜牛奶,扎開后,咬著吸管含含糊糊“我說我不會肖想不屬于我的東西,還有什么要囑咐我的嗎”
神他媽囑咐。
幾人臉一黑。
小姐妹重振旗鼓,叉腰“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謝凝才是謝家唯一的大小姐,你不要以為抱上兩位謝少爺的大腿就能平步青云,他們也得聽謝凝的,根本不會在意你”
“誰說她抱上大腿了兩位謝少根本不管她的死活。”追求者冷嗤。
“就是”小跟班一唱一和“說起來,昨晚我看薛燭請她跳舞,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現在看來,果然只是獵物吧。”
身為謝父和非血族女性的私生女,郁姣在這些自詡血族傳人的貴族眼中,和食物鏈底層的特招生沒有多大區別。
“你們在做什么”
帶著黑框眼鏡的老師抱著密封袋走入教室。
“宋老師,我們在跟新同學交流感情呢。”
宋老師推推眼鏡,笑道“喔,精力不錯呀。”他將密封袋撕開,悠悠道“那就用兩節大課的時間做一套試卷吧。”
找茬的幾人悻悻回到座位。
分發試卷時,宋老師晃到郁姣的座位旁。
“這位同學,考試時不可以吃東西哦。”他笑瞇瞇伸出手掌。
郁姣擰眉,不爽地狠吸一口,將吸得干癟的牛奶盒丟進他的手掌。
托這位宋老師的福,郁姣風平浪靜地度過了一個枯燥的上午。
很快,到了中午。
放課鈴聲悠悠響起時,林秋澤準時出現,像顆挺拔的小白楊,長身鶴立地站在陽光下,周身氣度沉穩綽約,從容地立在眾人的視線焦點,只有摩挲的指尖,能暴露出幾分他的緊張和期待。
郁姣朝他揮手示意,經過講臺時,一道煞風景的聲音悠悠響起
“郁同學這是在早戀嗎”
郁姣偏頭,泛灰的瞳孔折射出盈冷的光,“宋老師這是在打聽學生隱私嗎”
宋老師嘴角噙著笑意,“怎么會,我這是關心學生的身心健康。”
郁姣頭也不回“不勞您費心。”
宋老師鏡片后的桃花眼彎了彎,目送她遠去。
見郁姣走來,林秋澤的緊張、期待和種種寒暄的計劃全都拋在腦后,他自然綻開笑容,迎了上去。
此時,樓門口。
來來往往的學生不約而同地避開某處,經過時偷眼瞧。
那里,謝宴川抱著手臂指尖輕點,謝鎮野懶散地靠著欄桿。
一副等人的架勢。
“謝少,你們來找謝凝嗎她今天請假沒來呀。”
謝凝的小跟班鼓起勇氣湊上前搭話。
半晌,都沒得到回答,氣壓反而越發低沉,雙子默不作聲,冷冷地看向某處。
小跟班順著視線望去。
見鬼。
怎么是那個私生女。
她正和林家少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兩人長得都很養眼,跟演校園偶像劇似的,看著還挺般配。
小跟班只感覺周圍的空氣越發冷冽,他面色驚疑地遁走。
“”
兩道灼燙又滲人的視線釘在郁姣身上,她似有所感地抬眼。
郁姣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