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謝凝咬牙切齒,恨意滿滿地撲向郁姣,誓要撕碎她的臉一般。
被雙子同時制住。
謝鎮野喝道“你他媽冷靜點”
“真相還未查明,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
謝宴川冷然甩手將謝凝逼得后退兩步。
“真相什么是真相”謝凝陰陽怪氣地升高音調反問。
“真相就是學院一直風平浪靜,而她”
她尖利的手指直直對著郁姣。
“她一被接回來,學院里就冒出一個獵殺血族的獵人,看看這符號,你們難道覺得這是巧合嗎”
謝凝聲嘶力竭地質問。
原本歡聲笑語的宴會廳此刻如同一盤被打翻的奶油蛋糕,滿地的斑駁和狼藉。
引來骯臟的蠅蟲。
嗡嗡的議論聲越來越高。
“的確,這符號是鐵證吧,真是好深沉的心機,好厲害的偽裝。”
“可是,那吸血鬼獵人不是高大健壯的成年男子形象嗎”
“這謝二小姐如此瘦弱,怎么看都沒法殺那么多身強力壯的血族子弟吧”
隨著這聲質疑,眾多遲疑的目光落在這位謝二小姐的身上。
她身影伶仃,垂著眼,默然不語地站在各色目光中。
沉靜得像一株柔美的睡蓮。
仿佛毫不在意訂婚宴成了一個鬧劇。
而她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未婚夫,此生正悠閑地倚著二樓欄桿,支著下顎高高在上地望來,笑容玩味。
竟是冷眼看未婚妻成為眾矢之的
有人嘖嘖稱奇,“不愧是瘋子啊”
反觀被拋棄的舊情人,仍像是癡心不改的模樣。
看著垂著眼神色不明的少女,謝鎮野蹙眉,上前一步,嗓音澀然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對嗎”
這聲問話如一陣驚擾的風,她長如蝶翼的睫羽闔動。
“隱情”
她輕聲重復,尾音帶著古怪笑意。
“是啊”
像是一只被注入生命力的人偶娃娃,她眼睫輕顫,抬起瑩潤的眼眸,淚水漣漣道“我是被迫的。”
嗓音無助而祈求。
她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如搖搖欲墜的晨露。
“是有人強迫我服下了藥物,我身上才會有這個符號的,我沒有殺害那些同族,沒有做一件對不起血族的事情。”
可憐巴巴的哭訴戛然而止。
“你們是不是想聽我這么說”
郁姣歪了歪頭,勾出一個惡劣的笑,如雪的腮邊還掛著淚珠。
死一般的寂靜蔓延。
“”
對上這雙熟悉的灰眸,謝鎮野心重重一沉,接著聽到那熟悉、清甜的音色響起
“別傻了,我都是演的,”
宴會廳內落針可聞,不少人面色僵硬。
若非她此刻的承認,他們就真被她方才的演技騙過去了。
“為什么”謝宴川薄唇緊抿,靜謐如霜雪般的眸沉沉望來,他重復道“為什么”
“為什么。”
郁姣漫不經心地整理禮服手套,被緊密包裹的根根手指修長漂亮,如牽引絲線的偶戲表演者。
“親近是因為需要利用,示弱是勾引,所有的行為都是有利可圖。”
她偏了偏頭,勾唇道“滿意你們聽到的嗎”
泛灰的瞳孔盈冷涼薄。
雙子面色沉得如同冷硬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