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一時間門不知該說些什么。
總覺得這是一道死亡選擇題呢。
室內幽寂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清楚感受到兩只戴著手套的手嚴絲合縫地牽著她。溫柔的動作,卻如同捕獸夾般,帶來難以喘息的錯覺。
見她不說話,兩人也沒有出聲催促,像耐心的獵人,靜待獵物自己走入陷阱。
“”
良久的沉默。
少女皺了皺眉,輕聲開口,“不要,我不選。”
一聲輕笑。
她孩子氣似的別扭語氣引起一人的調笑,“怎么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要”
說著,他低啞含笑的嗓音覆上郁姣耳畔,幽幽吐息,“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故意凹出來的勾人聲線聽得郁姣耳朵一熱。
這時,另一人的大掌長驅直入伸進她衣擺,極具有暗示意味地摩挲。略顯粗糙的布料劃過,仿佛帶來酥酥麻麻的電流。
她腰也軟了。
這具身體昨天才經歷過強烈的快感,正是敏感的時候,此時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和動作,已然潰不成軍。
濃稠的黑暗逐漸升溫。
郁姣眸光微閃,盡管欲望在攀升,但她眼底卻是一片冷靜。
做深呼吸,平復體內叫囂的渴望。
經過方才的試探,她推測右邊這個說話色里色氣的是謝鎮野,左邊那個不說話直接上手的是謝宴川。
雖然雙子的外在條件幾乎一模一樣,在刻意遮掩下確實具有不小的迷惑性,但兩人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從細節出發還是很好分辨的。
郁姣勝券在握。
──只要不認錯兩人,半推半就度過這個“新婚夜”,大概率就能安全通關。
這樣想著,她面上裝出一副抗拒的模樣,“我不要玩這個游戲,也不要做什么選擇。”
分明是冷硬的拒絕,語調卻是壓不住的飄和柔,與此同時,她用軟綿綿的力道將那只作亂的手掌推了出去。
可那只大掌叛逆似的,反將她的手制住,曲起食指在她手心悠悠打圈。
謝宴川箍著她的手,淡聲道“姣姣不乖。”
說著,帶著她的手向下。
他輕笑一聲,嗓音變得有些低啞“你看你口是心非。”
郁姣閉眼。
掙扎不能,窸窸窣窣的聲響鉆入耳廓,她雙頰漸漸染上嫣然的紅。
右側,謝鎮野一手慢條斯理地探入衣領,另一只手環握住她輕顫的脖頸,指尖意味不明地摁上大動脈,似乎在感受皮下急速流動的血液,拇指碾壓、摩挲。
“姣姣,你的體溫好高。”
“”
她已無力思考,推拒的力度越發綿軟。
像一個丟盔棄甲逃兵,想要爬上最高的山峰,忘記戰場,在山野間門閑云野鶴、悠然瀟灑。
“”
“現在呢”
如童話故事里引誘人墮落的妖物,他們嗓音輕幽地問道。
“姣姣,現在你想要誰”
“”
因戛然而止的動作,郁姣睜開迷離的眼眸,慢吞吞地眨了眨。
貓兒似的哼哼唧唧,不滿道“不能都選嗎”
一人不禁低笑“真是個小沒骨氣的。幾分鐘前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另一人勾唇,輕聲回答“以后才可以,但現在必須做出選擇。”
郁姣“記仇,小氣,窮講究。”
罵完,粘稠的思緒開始轉動。
酩酊的沖動告訴她隨便選一個吧,反正總能刷到一個人好感,順便挑撥倆人的關系,事后再安撫另一個的嫉妒也來得及。
而僅剩的理智提醒她在游戲最開始的設定里,她對謝宴川抱有好感,還曾試圖爬上他的床。
于是,郁姣勾住他停頓不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