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蒸騰的熱氣中,一道高大修長的人影擦著頭發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褲,上半身卻赤裸,肌肉緊實而分明,寬肩窄腰,漂亮的人魚線隱入西褲。冷白的皮膚上掛著水珠,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郁姣不爭氣地饞了。
謝宴川走近,俯下身子,冷香襲來,靜謐的雙眸看著郁姣。
“早安。”
郁姣掙扎,眼巴巴地朝他伸出雙臂。
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謝宴川眸中劃過一絲笑意,接住她的手,將她扒拉出謝鎮野黏人的懷抱。郁姣順勢攀著他的脖頸,雙腿纏上他的腰。謝宴川穩穩托著她,垂著眼,輕吻了一下她滿布紅痕的頸側。
謝鎮野懷中一空,撐著床坐起,猶如慵懶的獅子般,瞇眼打了個哈欠。
薄薄的被子滑落,露出同樣優越的寬肩窄腰,完美得像古希臘的雕像,后背上的抓痕和肩頸上的咬痕增添了幾分隱秘而野性的美感。
他翻身下床,不滿地嘟囔“姣姣好無情。”
說著,他覆了上來。
郁姣一點不給他接近的機會,緊緊抱著謝宴川,“別過來穿件衣服吧你”
“我不,除非有早安吻。”謝鎮野沒臉沒皮地逗弄她。
“想得美”
打打鬧鬧間門,謝鎮野眸中暗色漸起,謝宴川也被郁姣蹭得起火,他不得不打斷道“適可而止,今天得去應付那群難纏的老頭。”
謝鎮野撇撇嘴“好吧。”
聞言,郁姣眸光微動。
──看來倆人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又是一番溫存后,雙子終于依依不舍地離去。
確保他們走遠,郁姣拖著“殘破”的身軀,開始在屋內制造響動。
門外。
當值的血仆面面相覷,這陣低微的啼啼哐哐的聲響持續了數十分鐘,并且時不時響起這位一小姐壓抑的嗚咽。
聽起來異常痛苦。
終于,幾人商量過后,遲疑地叩響房門“一小姐您需要幫助嗎”
響動停止,傳出一聲強撐著體面的冷喝“別管”
更讓人擔心了
血仆們不禁有些焦急“一小姐,您沒事吧”
過了好一陣子,強忍痛苦的嬌弱嗓音響起,宛如驕傲的貓咪向人類鏟屎官攤開肚皮,“我、我舊疾發作了,好疼”
血仆們面面相覷,推出一人謹慎答復道“我們需要請示一下。”
這迂回的答復似乎觸怒了房中之人,只聽她放聲嗚咽道
“請示什么我難受得快死啦,要是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們覺得謝宴川謝鎮野會放過你們嗎”
幾位血仆猶豫地對視。
的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新任家主對這位小姐的重視。
“那我們能為您做些什么呢”
“我的藥和全部行李都在薛家,你們去找薛燭,讓他送來。”
郁姣頤指氣使道。
血仆“這這這”
他們為難道“一小姐,不是我們不愿意,實在是辦不到啊。”
郁姣當然知道他們辦不到,她仍怒氣沖沖地施壓“那你們剛才干嘛多管閑事,害我白白期待了沒有藥我會痛死的別管我了”
“一小姐”
又是一陣啼啼哐哐和嗚嗚咽咽。
幾位血仆正頭大,忽聽門內傳來一聲虛弱的嗓音“那好吧,還有一個辦法”
“是什么”
“之前貼身服侍過我的血仆身上有我留下的藥,你們把他喊來,讓他送藥。”
門外一靜,幾人低聲商量了片刻,回道“好的,一小姐記得這位血仆的編號嗎”
郁姣在門內點了點唇,無聲輕笑
“唔似乎是011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