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衛長臨笑而不語。
郁姣盯著他,抬腿時浴袍滑落,光潔修長的一條腿曲起,狠狠一腳踩向硬挺。
“從現在開始”
她下巴微抬,臉上依稀殘留著幾分情欲的潮紅,神情卻很冷淡。
“你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
衛長臨被她踩得呼吸一滯,一雙桃花眼滟滟生光,泛起勾人的水色。
郁姣偏頭打量他。
早發現這人淚腺發達,激動時便控制不住淚意。
明明生得高高大大,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混樣,此時眼眶微紅,莫名顯得可憐巴巴,被欺負了似的。
想起方才被他玩弄戲耍郁姣瞇了瞇眼,腳下惡劣地輕碾。
“自己想辦法吧,小哭包。”
她勾著唇,滿含惡意道。
“”
衛長臨捉住她的腳,卻沒推開,修長的手指緊扣腳腕,簡直像是主動湊上來被踩。
他抬起波光粼粼的眼,嗓音低啞“怎么好意思喊別人小哭包的。”
少女的眼睫上還掛著一滴殘留的淚珠,她隨手揩去,毫不在意道“演的。”
衛長臨“”
“好了。”
郁姣抽回腳,對著他伸出雙臂,“是時候私奔了。”
屋外,踢踢踏踏的追捕聲直奔而來。
郁姣此時一點也不急,她知道眼前這色情狂總有辦法。
色情狂手指微蜷,壓下心中莫名的遺憾,深呼吸壓下欲望后,傾身將她打橫抱起,輕哼“剛不是不許我碰你。”
郁姣滿不在意“只是把你當交通工具罷了,別自作多情。”
衛長臨輕笑“那坐穩咯。”
他抱著郁姣,穿過一地婆娑的樹影,走出了花房。
夜色清冷。
謝宅龐大得像只吃人的怪物,幾道手電筒遠遠掃來,是怪物憤怒搜尋的眼睛。
鎖定。
衛長臨絲毫沒有懼意,堪稱瀟灑得意地抱著郁姣,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夜風將他的發絲和衣擺吹得蹁躚,他體貼地為懷中少女擋風。
卻擋不住兩道陰冷的視線。
如奪命的刀鋒般,雙子站在一眾來勢洶洶的血仆中央,遙遙對峙。
手電筒燈光下,可見少女深深埋在那賊人的胸膛,嬌弱無力又依賴的模樣,黑亮的長發間露出半只通紅的耳尖。
似是想到了什么,雙子眸光霎時一沉,殺意彌漫。
“放下她。”
謝宴川冷冷開口。
一聲輕笑。
當著兩道殺人的視線,衛長臨低頭吻了吻懷中少女的發頂,他抬眼,挑釁般回視,“別太自以為是了,活太差勁就要有被拋棄的覺悟。”
“”
縮在他懷里裝死的郁姣呆滯一瞬這、這家伙在說什么啊
這極具暗示意味的惡意拉踩成功火上澆油。
咔、咔。
令人牙酸的關節活動聲。
謝鎮野滿含戾氣道“找死。”
下一刻,他森然襲來。
在這殺意磅礴的猛烈攻擊下,衛長臨穩穩抱著郁姣,只是輕巧地躲閃。
锃刀光一閃。
他的一縷發絲被削斷,謝宴川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后,和謝鎮野配合默契地將他逼得節節后退。
如此,衛長臨也絲毫不顯得狼狽。
翩翩游走間,帶起地上的石子和落葉,不可見的氣流開始運轉。
雙子的攻擊愈發凌然,似是占據上風,就在這時,衛長臨低聲念了句什么,古怪的音節落下,被他掃落的石子微微顫動。
陣法成,狂風驟起,落葉刀片般紛飛。
陣內眾人以袖掩面,等風停,落葉散落間,雙子環視,已然尋不到那賊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