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瞇起盈冷的灰眸,嗓音冷淡地開口“知足吧親愛的,陪你上這節課已經是履行未婚妻的職責了,想要再多就太貪心了,”
她勾唇,湊到他耳邊,“畢竟,誰讓你不喜歡我呢,我當然更愿意跟喜歡我的人待在一起咯。”
說完,她笑瞇瞇地看他笑容漸淡。
“好了,”
在滿臉寫著不高興的三人的注視下,郁姣愉快地宣布
“該上馬術課了。”
今天風和日麗,馬場的草坪被修剪得齊齊整整,顯得寬闊而沁人心脾。
幾頂白色的遮陽棚繞著馬場邊緣,雙子氣壓森森地坐在其中一頂內。在郁姣的三令五申下,他們終于妥協,沒有亦步亦趨地跟著,只是一眨不眨地盯梢。
那戒備的模樣簡直像兩只擔心被主人拋棄的家犬。
馬場內。
郁姣看也不看她的狗狗,扶了扶馬術頭盔,對著薛燭坦言道“我不會。”
她出身平凡,為了生計奔波就已經夠累了,哪有時間學習這種高級運動。
“我教你。”
薛燭一邊溫聲回道,一邊替她扣緊頭盔的系帶。
整理好裝備后,他命人牽來一匹黑色的小馬駒。
郁姣頗為新奇地摸了摸小馬駒的鬃毛,它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打了個響鼻,蹭上她的手。
“它的脾氣很溫順,適合初學者。”
在薛燭的攙扶下,郁姣坐上溫順的小馬駒,感受著細微的顛簸,慢慢悠悠地前進。
“怎么樣喜歡嗎”
薛燭牽著馬繩,昂頭笑問。
“喜歡,怎么不喜歡。我可不像你一樣嘴硬。”
少女高高在上地睨他,紅色馬術服襯得她意氣風發鮮衣怒馬,如一柄破空的利劍。
一時間,風聲好像都靜了下來,他忘記了眨眼,專注地看她,片刻后,他笑了笑,輕聲道
“喜歡就好。”
沒一會郁姣上了手,不再需要薛燭的牽引輔助,很快,她便感受到了風馳電掣的快樂,將他遠遠甩在身后。
看著她瀟灑快活的背影,薛燭瞇了瞇眼,也騎上馬,追了上去。
他的馬高大強壯,騎術又老練,沒一會就與郁姣并肩,惹得她不爽“你別跟著我,這樣顯得我很遜。”
“怎么會。”
薛燭輕笑一聲,忽然探手,結實的手臂攬上她的腰。
郁姣“”
她懸空一陣,轉瞬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背靠寬闊的胸膛,聽他胸腔震動低笑著駕馬飛馳。
忽然失去騎手的小馬駒
它迷茫地踩了兩步,左看右看,開始低頭吃草。
被擄上薛燭的馬后,郁姣的視野變高,凌冽的風劃過面頰,兩側的風景急速后退,像是被一支果斷的畫筆抹過似的,一切皆模糊,唯有身前的馬與身后的人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的。
在這非常的體驗下,腎上腺素飆升,心跳轟鳴。
“開心嗎”
幽涼的氣息浮在她耳畔,他含笑問。
郁姣毫不猶豫“開心”
被他圈在懷中,被屬于這個人的蒼涼又危險的氣息籠罩,卻意外地令人感到安心。
“還可以更開心,坐穩了”
看著場中親密同騎的兩人,馬場外圍觀的人一波又一波地增加,擠滿了遮陽棚。
“嘖嘖,這私生女手段真高啊。”
“不僅把新情人抓得牢牢的,就連舊情人在執掌大權后也沒有滅她口。”
“齊人之福啊”
說著,有人悄么看向那唯一一頂空蕩的遮陽棚。
里面坐著氣壓極低的謝家雙生子,兩張相似的臉上是同樣的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地看著馬場內交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