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姣姣,沒事吧”
焦急而關切的聲音遠遠而來。
郁姣抬頭,望向剛剛趕到的雙子,“沒事哦。”
說著,她將手一左一右放在兩人伸來的手掌上,借力站起身。
謝鎮野擰眉,將她翻來覆去地檢查,“有沒有傷到哪里”
郁姣搖頭。
“沒有哦,多虧了薛社長,我毫發無損呢。”
聞言,謝宴川冷嗤一聲,“還不快感謝薛社長,讓你擁有瀕死的體驗。”
郁姣不吱聲了,乖巧地看他。
謝宴川垂眸,抬手幫她摘下馬術頭盔,接著,狀似不經意地側身,擋在郁姣身前,阻隔了薛燭沉沉望來的視線。
“晦氣。”
說完,他拍開他弟的手,“沒傷也被你弄傷了。”
簡直是不分敵我地攻擊。
謝鎮野“”
他無語地退開。
轉而對薛燭譏諷道“薛社騎得好啊,請繼續保持,爭取以后摔斷自個的脊椎。”
薛燭恍若未聞,一條手臂支在屈起的膝蓋上,懶散地坐在地上。
目光卻是緊繃,定定看著不遠處少女,看她在兩人關切的包圍下怡然自若,一副裝乖的可愛樣。
這幅溫馨的畫面刺眼極了。
“下課了。”
她看也不看他,對著雙子道“走吧。”
三人頭也不回地離去。
輕緩的風中,薛燭動作優雅地起身,緊緊追隨著那道離去背影的目光卻讓他顯得有些狼狽。
郁姣走在雙子中間。
聽謝鎮野絮絮叨叨地輸出“以后少跟那家伙來往,謝老頭已經下臺了,謝家不需要你聯姻了,這個婚約遲早會解除,不用管那家伙,我們會替你解決掉這個麻煩的,他就是個瘋子、變態”
郁姣嗯嗯啊啊地敷衍。
謝宴川無視那道蚊蠅般煩人的嗓音,問“待會什么課”
正要回答,忽然,一道來者不善的身影堵在三人面前,謝鎮野囑咐的話音一頓,戾氣橫生地瞇了瞇眼,謝宴川面無表情。
郁姣則眉梢微揚,意味深長地回答“搏斗課。”
“大小姐。”
這人看似恭敬地問好,卻壓不住臉上瘋狂的恨意,不禁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林巍。
郁姣環著手臂,下巴微抬,“怎么”
明明已經淪落為獵物,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氣得牙癢癢,恨不能將她踩在腳下狠狠折磨。
林巍面目扭曲一瞬,但他很是忌憚這臭婆娘身側的雙生子,于是壓抑著怒火、討好地笑。目光觸及到后方,他眼睛一亮,叫道“社長,按照慣例來說,獵物都需要注射圣血,不知大小姐有沒有例外”
此話一出,暗戳戳圍觀的眾人登時一靜,豎起耳朵,等待回答。
順著林巍的目光,郁姣回頭。
薛燭正走來,他隨手摘下馬術頭盔,蒼白的大掌將額發捋到腦后,露出一雙鋒利狹長的鳳眼,格外森沉。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郁姣,啟唇便要回答,被郁姣打斷“當然,薛社長私下給我注射過了。”
此話一出,不少炙熱的視線瞬時落在她身上。
那可是圣血啊
此前,找上郁姣的幾波人都是閑的沒事干瞎湊熱鬧的,大多數人都還在觀望,皆因她被選為獵物時沒有遵守秘社一貫的儀式當眾注射圣血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郁姣身上沒有圣血,這樣的話,狩獵就成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現在,她親口承認身上帶有圣血
越來越多貪婪的視線匯集在郁姣身上。
這些人里,林巍離得最近,他雙目赤紅放光,忍不住粗重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