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先”
輕飄飄的一句問話像是丟下了一顆炸彈,在昏暗寂靜的室內掀起無形的轟然震蕩。
愕然的目光聚焦在抱著手臂、一臉無所謂的衛長臨身上。
“你他媽是禽獸么”謝鎮野額上青筋跳了跳,咬牙道“她現在明顯神志不清,怎么能做那種事而且,誰愿意跟你們這群人分先后啊”
話音未落,就見他哥越眾而出,積極且主動地牽上少女直直伸過來的手。
少女迷離地睜著紅眸,如纖細的藤蔓般攀上他,胡亂地伸手想扒開他系得一絲不茍的衣扣。
謝鎮野“”
“你干什么”
被親哥背刺的謝鎮野怒斥,“謝宴川你還真是禽獸啊”
禽獸垂著眼,霽月清風地抱著神志不清的少女,扣住她作亂的手。
被桎梏住的少女不滿而委屈地嗚咽,腦袋湊到他的脖頸處亂蹭,急切地嗅聞,磨了磨牙。
謝宴川不動如山,抬眼,“第一反應就是那種事的你,才是禽獸吧。”
謝鎮野“”
“是啊,”衛長臨拖長了尾音,涼涼道“我有說要做那種事么。”
在兩人鄙夷的目光中,謝鎮野一僵,病急亂投醫地下意識看向他平生最厭惡的死對頭。
瞇起眼,粗聲粗氣地問“喂,你剛剛也想歪了吧”
試圖尋找同盟。
死對頭妖異的臉上浮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沒有哦,我猜她剛剛覺醒,現在渴望的應該是我們的鮮血吧。”
話說得從容,緊繃的脊背卻不動聲色地放松下來,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在泄氣。
但他不露聲色,優雅地點了點額角“唔似乎只有你想多了呢。”
謝宴川平靜無波地眸光轉向他弟,總結道“只有你一個禽獸。”
謝鎮野“”
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衛長臨瞇起桃花眼,掃視一圈,冷嗤,“一個個裝模作樣。”
平等地歧視其余三人。
“好了。”
他冷哼一聲“因為她身體里有你們的血液,同時你們也是她覺醒的誘因,所以,別墨跡了,獻血吧各位。”
話音落下,幾人看向已然一馬當先坐在床上的謝宴川,他一手扣著急切的少女,另一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露出線條凌然的肩頸,主動湊到少女的唇畔。
郁姣此時沒有意識,全憑本能行動。
她被扣在冷冽而寬闊的懷中,雙手扒著他的雪白的衣襟,感受到皮下甜蜜的鮮血氣味,喉頭一滾,試探地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
謝宴川一僵,下顎緊繃。
還未仔細感受這一絲柔軟和濕潤。
下一刻,尖銳的刺痛襲來。
他悶哼一聲,隱忍地閉眼。
少女嘗到了甜頭,扒緊了他的肩背,像一只兇猛的幼獸般,急切地吮吸。
喉頭滾動,發出咕嘟咕嘟的悶響。
隨著她的深入,他色澤淺淡的唇緊抿,冷玉般的臉上浮現一抹旖旎的薄紅。
看起來痛苦又享受。
見狀,謝鎮野古怪地挑眉“有這么舒服”
薛燭沉吟道“據說,刺入獠牙時為了使獵物放棄反抗,會注射一種物質,令獵物產生高潮的錯覺。”
說著,他眸光逐漸幽深。
“啊,”謝鎮野意味深長道,“這樣啊。”
謝宴川閉著眼,啞聲道“閉嘴。”
身為高血脈強度的吸血鬼,三人都沒有以這樣“原始”的方法吸過血,更沒有被別人吸過血。
向來是體檢結果健康的血仆用消毒過后的工具取血,再呈上來給他們。
此時,兩人若有所思地盯著這旖旎地場面,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
見他臉越來越紅,一張冷臉壓抑著愉悅的神色,半晌,謝鎮野不由催促“好了沒,快點。”
薛燭輕聲附和“小心失血過多哦。”
謝宴川橫來一眼,淺淡的眸光好似融化的一汪初雪。
他冷呵道“比起催我讓位,你們不如決定好誰先誰后再說。”
“”
方才還同一陣線的兩人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