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靜,唯有幾間教室傳出痛哭求饒聲回蕩,郁姣埋在它溫暖干燥的懷中,悶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林秋澤笨拙地用爪子摸了摸郁姣的頭,大尾巴躁動地亂甩,不斷發出嗚嗚的喉音,燦金的獸瞳快哭了似的又暗沉又瑩潤。
“”
郁姣心中早有些猜測。
昂頭看它哭唧唧地比劃一通,心說怎么看起來比她還可憐。
想了想,她偏頭,露出血流不止的細白脖頸,“要舔舔嗎。”
它下意識吸溜一聲。
然后猛然僵住,小心翼翼地望來。
它這幅呆瓜模樣令郁姣心下微松,故作失落“不愿意的話算了,就讓我流血而亡吧。”
少女柔白的臉上沾著血跡,眉眼低垂,像是即將泯滅在風中的小花。
不知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它,郁姣只覺那雙寬厚的獸爪摁上她的雙肩,下一刻,熟悉的觸感襲來。
它嚴肅地盯著郁姣,探出淡粉的舌,一絲不茍地治愈好了所有傷口,舔完砸吧砸吧嘴,又軟成了一副羞澀的呆瓜樣。
“謝謝你,”郁姣彎唇,牽住它毛茸茸的爪子,“可以拜托你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一會嗎”
毫不意外,那雙漂亮的金色獸瞳一亮,大尾巴歡快地甩動。
“嗷”
在狗狗騎士的護送下,郁姣一路無憂地來到教學樓b座負五樓。
不同于室外的燥熱明亮,這里是另一個極端,森寒又昏黑,如牢獄般,可刺骨的冷氣卻令郁姣心下微安。
不知道這里關著的是雙子還是011。
走過一個又一個緊鎖的房間,來到走廊盡頭,確認是衛長臨所寫下的門牌號,郁姣敲了敲門。
“有誰在里面嗎”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姣姣”
熟悉的嗓音響起,嘶啞低沉。郁姣辨認了兩秒,“謝鎮野是你嗎”
“是我。”
這次的聲音近了些,像是站在門后。
郁姣心下一喜,昂頭看向杵在一旁高大健壯的狼人,“可以幫我敲掉這個鎖嗎”
狼人點定頭,手起爪落。
咚
鎖開后,門立即被拉開,緊接著,郁姣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粗硬而張揚地發絲蹭了蹭她的脖頸,“姣姣”
“好啦,”
郁姣推了推他,忽而一頓,“謝宴川呢”
“”
輕聲的疑問令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謝鎮野松開了手,他的神情比昏暗的房間還要晦暗、還要陰冷,漂亮而鋒利的眼睛此刻充血般泛著不正常的紅,為那盈藍的瞳孔覆上血色。
“怎么”他扯了扯唇,“那家伙在你心里這么重要想死他了吧擔心得不行吧”
郁姣“”
麻了,怎么一個個都這樣。
或許是謝鎮野凌冽的氣勢令敏銳的林秋澤如臨大敵,它猛然將郁姣護在身后,伏低身子,發出威脅的喉音。
謝鎮野冷冷一笑,眉梢微挑,戾氣橫生。
“我沒記錯的話林秋澤,是么嘖,之前就跟條狗一樣趕也趕不走,現在徹底淪落為牲畜了啊。”
在林秋澤越發兇厲的低吼聲中,謝鎮野看向郁姣,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神情,如同一只盈滿了氣體的氣球,處于爆炸邊緣時,將細繩送來。
“姣姣,過來。來我這邊。”
蓄勢待發的狼人一頓,緩緩回頭,燦金的獸瞳一眨不眨地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