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怎么不可以最好再把你塞進肚子里回爐重造。”
他慢吞吞地將視線從她的胸部挪到腹部,興味盎然。
還沒看個分明就被猛然推開,只聽她嗓音越發冷意十足,一字一頓,“給你重新做人的機會,你說是不是沒家教的小混蛋。”
話音落下時,已然冷了臉。
郁姣清楚。
這混小子剛剛一舉一動都在彰顯對他爹的怨憤。“調戲”繼母也只是一種對父親的反抗罷了,就憑他那看著就容量不大的腦子,看著沒一點知曉情色的油滑機靈。
原蒼也不惱,頗為古怪地瞧她。
那雙瑩白的瞳仁宛如聚焦一般,從上至下地打量。
似百無聊賴的猛獸終于睜眼,開始正眼瞧人,帶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饒有興致的目光如一根貪婪的舌頭,從她略帶冷意的眉梢舔舐到緊抿的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連聲嘆道。說話間步步緊逼,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繼母壓在祭臺上。
幽詭的眸光輕抬,和那張陰郁的遺照對視,帶著莫名的挑釁意味。
當著人遺照的面,壓著人新寡的老婆。
“我算是知道那個老頭為什么要娶你了。”
他輕哼一聲,帶著點不屑和鄙夷。
郁姣環胸,冷冷看他。被囚困也不不落下風。
只是落在原蒼眼里,比起實力相當的老虎,她更像張牙舞爪的小貓。
他輕笑“小破貓畫四道杠。”
嘟囔完,長臂一伸,仿若擁抱般,擦過郁姣,從供桌上撈了個蘋果。
咔。
滿口尖牙咬下一塊果肉。
他直勾勾盯著她,將果肉嚼得咔咔響,似是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郁姣嫌惡地偏過頭。
有種被大型捕食者盯上的不適感。
丟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后,原蒼便咬著蘋果,哼著歌走了。
郁姣擰眉“他那什么意思。”
懸浮的圓球藍光閃爍,“夫人,我想原少爺應該是想說照貓畫虎。”
郁姣一頓。
“請您體諒,原少爺是老爺從貧民窟收養的孤兒。”這個忠誠的ai管家頓了頓,委婉道“相較于舞文弄墨,少爺更擅長舞刀弄槍。”
懂了。
文盲一個。
郁姣面無表情起身,理了理衣物。
被文盲的指甲勾爛的地方雖然不大,但位置尷尬。黑色的布料與白膩的肌膚,碰撞出誘人的禁忌感。
“夫人要回房間更衣嗎”ai管家體貼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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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了聲好。
銀白的自動門劃開,守在門口的兩名侍女垂頭鞠躬。她們皆綁著粗黑的辮子,身著同款黑袍,兼顧未來的簡約和復古的典雅。
待她們行完禮,郁姣看清兩人面目,心中猛得一跳。
她們皆是面容素凈,神情古井無波,看似正常的臉上竟各有五官被機械替代。
一個長著副機械眼,一個長著張機械嘴。
眸緊闔、口緊閉。
冰冷鐵灰的金屬色橫亙在她們的臉上,卻無縫合的跡象,仿佛天生如此,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