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這般混沌污濁的景象,但剛從地內出來的郁姣還是覺得呼吸都輕盈多了。
如郁姣肚內的蛔蟲,eeven忽而道“夫人,我們今日行程皆在防護下,不會暴露在污染中,沒有生命威脅,您可以放心。”
郁姣這才發現有一層極厚的透明材質構成條條纖長的隧道,飛行器一輛接一輛地通過。
隨著飛行器急速行駛,那片海如被拉開
的幕布般、在視野中放大,
深藍的海面時而閃過瑩紫的光,
神秘而危險。
忽然,毗鄰海岸的某處沙堆下陷,一對猙獰的螯足揮舞著冒出,緊接著,露出一排細長的復眼,滴溜溜地盯上郁姣所乘的這艘飛行器,鱗翅快速扇動,張牙舞爪地飛來。
郁姣還未來得及提起一口氣,就見平靜的海面忽而涌動,什么東西躍出水面、如離弦的箭,一擊即中地將細眼蟲截獲、撲倒。
倒霉蟲子發出痛苦的嗡鳴。
定睛一看,那捕獵者竟是一條長著鷹爪雙足的怪魚,它發狠地叼著蟲子,朝著海邊奔跑,途中被沙子一點點裹住雙足,它驚惶地吐掉蟲子,已來不及了。
如翻涌的海浪,藏在沙下密密麻麻的蠕蟲涌動著將它淹沒。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灰沙和黑海復又平靜。
原來這就是墮落種。
郁姣將這一串精彩的戲幕納入眼底。
時不時有不長眼的墮落種妄圖捕食來來往往的飛行器。
一聲噗通一聲滋啦
以接觸點為中心,保護罩暈開象征高溫的橙紅色,墮落種們當即被燙得冒煙,成了落滿一地的烤蟲和烤魚。
一路有驚無險。
在郁姣昏昏欲睡時,eeven輕聲提醒“夫人我們就要抵達生命之樹儀式場了。”
聞言,郁姣睜開迷蒙的眼,下一刻,睜大了雙眸。
一顆枯樹映入眼簾,牠如沉睡的巨人一般,堅毅而蕭索地立在灰沙與黑海之間。
原來,遮天蔽日并非修辭手法。
生命之樹儀式場
“三百年前,生命之樹漸漸不再降下甘霖;兩百年前,不再結果;一百年前,開始落葉。時至今日,幾近枯死。”
隨著電子音的講述,飛行器緩緩駛入生命之樹儀式場,越發接近生命之樹,便越發感到震撼。為牠神圣偉大的體積、為牠母親般寬厚的氣質、為牠表面那見證了歲月的斑駁痕跡。
“有人聲稱,是因為神明降下無數賜福、人類卻無法消滅墮落種,于是神明拋棄了我們。”
eeven像是安裝了話癆芯片似的又開始科普“這是滅世教派的主張。”
聽著eeven的講述,郁姣耳邊也叮咚作響
主線任務探明教團掩藏的秘密,并存活下來進度32
“”
所謂的儀式場,就是圍繞生命之樹,用透明的防護罩建造一圈圈平臺,共有上千層。
因為是透明材質,所以從上到下、從左至右皆一覽無余,越位于上層的人俯瞰到的層數和風景便越多。彰顯地位。
作為天啟教團的教主夫人,郁姣自然來到了最頂層。
正要下車,浮生突然將一頂帽子捧到郁姣面前。這帽子和郁姣身上輕便的白色作戰服是一套,是作戰頭盔的簡易輕柔版,好看是好看,只是會將面部嚴嚴實實
地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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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熟練地接過戴上,只露一雙泛紅的眼喻風和幻境后遺癥。
浮生攙扶著郁姣下了飛行器,舉目望去,已有不少人站在這一層,端著酒液社交。
看樣子都是些政商名流,身著各式各樣華而不實的作戰服,透著滿身的銅臭味和傲慢氣。
甫一下車,教主夫人的身份便為她吸引來眾多視線。一路上都有人禮貌招呼
“喻太太來了呀。”
“夫人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