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殺氣凜凜的將士們凱旋而歸。
打頭的幾十個士兵步履整齊劃一,的肩頭共同扛著金屬杠桿,其上赫然躺著條遍體鱗傷的龐大怪魚。
墮落種。
郁姣腦中冒出這個名詞。
這魚類墮落種長著兩顆頭,滿嘴尖牙呲出,魚目泛白,看起來剛死沒多久,散發出熱烘烘的血臭和海腥味。
宛如戰利品般被將士們扛著。
另有一隊士兵有節奏的擊打著戰鼓。咚、咚、咚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帶著胸腔一起共振。
原始野蠻與未來科技碰撞出奇異的吸引力。
郁姣不由漂浮著湊近,目光倏忽一頓。
與此同時,兩側的人群爆發出熱烈地歡呼
“首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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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s級墮落種誒,今晚有魚吃了首領萬歲”
人群的聚焦點是隊伍末尾的男人。
他正懶洋洋地騎在一只巨型怪蟲身上,一條腿曲起,肌肉線條凜然的手臂搭在膝蓋上。
的上半身完美得如同銅筋鐵骨一般,神的造物。
后背長著副斂合的黑色蟲翅,似寬大的戰神披風,暗紅的長發蓬松如雄獅的鬃毛,那雙黑白倒轉的眼眸微微瞇著。
整個人散發著睥睨而蠻悍的吸引力。
郁姣卻倏忽感到厭煩。
她不再看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移開視線后,目光忽而一頓,眸中升起一絲疑惑
人群中有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黑發灰眸,一席颯爽俏立的軍裝,別著白袖章,上面是紅色十字架。
看樣子是個后勤醫療女兵。
此時,她正目不轉睛地望著那那個被稱作首領的男人。與其他狂歡的人不同,她冷靜得格格不入,盈灰的眼底閃過一絲沉思和算計。
下一刻,郁姣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磁力。
她被這未知的力量猛然拽向那個醫療女兵,宛如一壺水被倒入恰怡的容器郁姣成了這個女兵。
但奇怪的是,她沒有身體控制權,只能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看女兵行事。
班師儀式后,女兵被營長召了回去,開始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她隨著隊伍來到弒神城最中央的建筑。
卻“不小心”掉了隊,挎著醫療箱狀似迷路地在這座宏大的宮殿中穿梭。
看起來極有目的性。
仿若機敏而好奇的小鹿一般,她停下腳步,輕輕推開一扇半合的門。
“誰”
粗糲低啞的嗓音冷然響起。
女兵當即驚惶地撲在地上,顫抖著道“對、對不起首領,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準備為慶功宴上的戰士接風洗塵的醫療兵。”
“醫療兵”
那首領語調微揚,接著一頓,順勢指使道“正好,進來幫我包扎一下傷口。”
女兵低著頭,“遵命,首領。”
和她驚惶的話語和神情不符的是她的眼底,一片冷靜。她“戰戰兢兢”地捧著醫療箱走進房間。
男人正躺在由魚類墮落種的鱗片編制而成的寬闊沙發上,虬結的肌肉被映上一層光輝,宛如輝煌燦爛的巍峨神像。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已然都愈合了。
這有什么可包扎的不
純純為難人嘛。
郁姣心想。
看起來女兵也這樣想。
她低垂的眼眸劃過一絲無語。面上卻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毯上,從醫療箱中拿出消毒過的帕子,輕柔地擦拭他身上凝結的血污。
此間,她一直沒有抬頭,視線都沒亂瞟。
素白纖細的手在銅色的身軀上慢吞吞地挪移,明明沒有絲毫僭越的舉動,卻帶著不知名的勾人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
首領漫不經心地問。
郁姣聽到女兵回答道“回首領”
“我叫郁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