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光黯淡的深藍色,晦澀難言。
身體是如此沉重、疼痛、熱脹,以至于難以入眠。
那種感覺很難受,但比起獨自被關在籠子里的孤獨與寂寞而言,又不算什么了。
況且只要有小幸,只要能看到小幸的笑臉,我妻結夏就總能生出無盡的勇氣來,無論怎樣的痛苦都可以忍耐。
人類就是這樣擅長愛與忍耐的動物,而我妻結夏是其中的佼佼者。
之后漸漸的,我妻結夏開始適應這樣的訓練強度,逐漸能夠跟上幸村和真田的節奏,他不必在晚上獨自加練也能夠完成每天的訓練菜單了,但他還是將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每天晚上會拿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練習網球。
畢竟即使執行著相同的訓練菜單,也不代表他的實力就能夠比得上他們了,起步已經遲了,如果還不努力的話,怎么能追趕得上小幸呢
我妻結夏不是什么天才,他只是、很喜歡很喜歡幸村精市,所以渴望靠近他而已。
但今天他們三人取消了慣例的練習,要前往神奈川網球公園,只因為神奈川青少年網球大賽今天開賽,而幸村和真田一起報名了12歲以下組的雙打比賽。
“久等了”
清亮的童音響起,下一秒院門打開,出現在眼前就是我妻結夏笑意盈盈的小臉。
綿軟的臉頰肉嘟嘟的,單邊的小酒窩凹陷進去,像是盛滿了蜜糖,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幸村沒忍住,戳了戳結夏的小酒窩。
我妻結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啊,酒窩不見了。
幸村精市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我們跟真田要去車站會合嗎”
我妻結夏邊走邊問。
“對。”幸村精市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7點鐘了,正好能在8點之前趕到網球公園。”
他們很幸運,趕到車站跟真田集合的時候,正巧有一輛列車到站,買了票之后三人都安穩地坐在了位置上。
“有信心嗎,弦一郎”
幸村側頭問著真田。
今天是他們組成雙打搭檔以來第一次參加公開的正式比賽,真田弦一郎坐在座位上挺直著脊背,顯得緊繃繃的。
“當然有”
幸村看著真田今天好像格外嚴肅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