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讓切原君多多磨練一下,沒什么不好的。
我妻結夏認定了,切原赤也絕對會是幫助立海大達成三連霸的正選中的一員,他擁有那樣的才能和百折不撓的堅韌。
最令他意外的,反而是幸村精市的憤怒。
我妻結夏從沒有見過小幸那樣生氣的樣子,鳶紫色的眼瞳沉沉地積淀著火星,在一瞬點燃,將那雙眼睛都淬煉到沒有一絲雜質的透亮。
那是無比美麗的、熊熊燃燒般的眼神。
卻是因為他而綻放出來的。
我妻結夏的心臟都在為這一瞬的燦爛而攥緊了。好開心、好開心但是。
他捏緊了自己隱隱作痛的肩膀,剛剛被網球砸中的疼痛此刻已然漸漸消退了,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傷勢。
小幸只是被自己的故作姿態所欺騙了。
被發現的話,會被討厭嗎
要不要現在制造一點傷勢出來稍稍用點力氣的話,應該可以弄出骨裂的。我妻結夏緊捏
著自己的肩膀,認認真真地思考著。
“我妻君。”
柳蓮二站在了他的身前,拎著醫藥箱,溫和的嗓音淡雅如蓮,“先處理一下傷勢吧。”
我妻結夏抬起眼,看向柳蓮二,如果在這位對數據異常敏感的前輩面前動手,一定會被看出異樣來吧。
看來不行了。
他稍稍有些遺憾地松開了手,“謝謝,柳前輩。”
柳蓮二面色不改,撩起了我妻結夏的袖子,檢查了一下被球擊中的部位,發現只是有些紅腫淤青,只要用氣霧劑稍稍處理一下,再將淤青揉開就好。
看來幸村經常跟你提起我們。
“嗯。”我妻結夏眉眼彎彎,他自然而然地說道,“因為網球部的大家,都是小幸重要的伙伴啊。
柳蓮二是數據網球類的選手,能搜集到他的資料自然也正常,我妻結夏并不感到奇怪。
“我妻君,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他的口吻依舊很平靜。
“什么”我妻結夏問道。
“去年全國大賽前夕,是你去牧之騰學院國中踢的館嗎”
原來是在說那件事啊。”我妻結夏的神情很平靜,他轉而又對著柳蓮二笑了,“不過,也不能稱作是踢館吧,我只是,想替小幸提前試試看他們的實力而已哦。
“是嗎”柳蓮二說道,“據牧之騰的傳言,你給網球部所有部員都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以至于去年全國大賽一結束,牧之騰網球部的成員就銳減了三分之一,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柳前輩也說了,那只是傳言不是嗎我妻結夏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他歪了歪腦袋,前輩,不會想要拿這樣不準確的數據給小幸看吧
那是柔柔的、沒有一絲攻擊性的語調。
然而,柳蓮二從我妻結夏的眼中看到了,那緊縮著的瞳孔最深處掩藏的很好的陰冷惡意。看來,筆記本上面的問號都可以勾掉了。柳蓮二這樣想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