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忽然感覺渾身發寒,哆嗦了一下,奇怪地搓著肩膀,“我怎么感覺有陣冷風吹過”
胡狼說,“現在可是夏天,哪里來的冷風。”
仁王雅治那雙狐貍眼微微瞇起,凝重地說,“果然單細胞生物的直覺都很靈敏啊。”
柳生比呂士說道,“這也是為了生存迫不得已進化出來的特異功能吧。”
丸井文太忍不住吐槽,“但是那小子一次也沒有用上過啊”
每次都往最不能招惹的人身邊湊,每次都精準地踩中雷點,每次都被仁王耍得團團轉,還很好哄、不記仇,導致大家都喜歡逗他。
而跟他同為一年級生的我妻結夏,雖然長著一副好欺負的包子臉,但絕對沒人敢招惹他。
一整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大家晚上也沒什么精力鬧騰,早早地躺下睡了。
睡之前,經歷過上一次合宿的高年級生,都在心中虔誠祈禱著。
希望部長今天晚上不要翻滾到這一頭來。
。
第二天一早,凌晨四點鐘,真田弦一郎在固定的時間點睜開眼,醒了過來。
即便來合宿,他也沒有放下每日必做的晨課,甚至還將自己用慣了的木刀也放進網球袋里一起帶了過來。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鋪平被褥,繞過睡得七歪八扭的一堆運動少年,應該慶幸的是,他們中間沒人有打鼾的惡習,起碼昨天晚上,真田弦一郎擁有了一個完好的睡眠。
等等。
真田弦一郎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
直到他走過房間的另一頭,瞥見一抹鳶尾花的柔和藍紫色,才恍然發覺,自己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幸村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在夢中進行翻滾運動
即使是真田弦一郎,也是有著好奇心的。
他在立即去晨練和看一眼就走之間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放不下當初每天晚上都被壓到吐血的回憶
,足尖一拐,朝幸村精市的鋪位走去。
首先入目的就是幸村恬靜又安詳的睡顏,閉著眼時,他那股凌厲又霸道的氣勢便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白皙又精致的面容,讓真田弦一郎不由得想起國小時,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幸村常常會被其他學校的男生表白。
幸村自然是毫無例外,全部拒絕,不過通常這個時候,我妻結夏也在,他隱約有聽說,一些被拒絕后還試圖糾纏不清的男生就會被他教訓,久而久之,神奈川這一帶的國小,都流傳起了粉紅惡魔的傳說。
而后是幸村規規矩矩擺在胸前的雙手,看起來睡姿乖巧又標準,全然看不出先前他那令人恐懼的睡眠習慣。
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