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極大的精神壓力,和下一秒就會死的強烈預感,讓大腦里的敏感神經都在不停尖叫著危險。
“不,他應該沒有騙人。”反倒是幸村精市解了圍,他是個氣勢強盛的人,但與我妻結夏對比,這時候乾貞治反倒是寧愿對上他了。
幸村精市的目光轉向乾貞治,“我記得,你好像跟蓮二認識是嗎”
“的確如此,蓮二跟我在國小的時候是雙打搭檔。”
“這么說來,你也是數據網球型的選手了”
“是這樣沒錯。”乾貞治的眼鏡上白光一閃,“雖然很冒昧,不過可以請我妻君跟我比賽一場嗎迄今為止,跟我妻君比賽過的人中有一半都棄權了,我無論如何都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個很冒進的舉措,想也知道像立海大這樣管理嚴格的學校是不可能允許部員在私底下跟外校人員進行比賽的。
不過今天他雖然收集到了部分幸村精市的數據,但他最初的目的卻完完全全還淹沒在深海之中,我妻結夏的網球,他至今都還沒有真正見識過。
就這樣回去的話,他實在不甘心。
只要能親身體驗一次說不定就能看透他網球之中的奧秘了。
“抱歉,不過我們是不允許私下比賽的”我妻結夏自然是拒絕了,當著小幸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失禮了。
“可以。”幸村精市說道,“結夏你就跟他比一次好了,有我在的話,就不算是私下比賽。”
“小幸”我妻結夏有些疑惑不解。
“這是看在蓮二的面子上。”
幸村精市沒有多做解釋,只帶著我妻結夏他們更換了一個場地。
柳蓮二是從國中一年級開始,就跟隨著幸村精市一起,一點點將立海大網球部支撐起來的“軍師”。
他管理社團經費、采購社團物資、收集部員的數據、跟幸村一起制定訓練方案,可以說是立海大網球部中承擔瑣碎事情最多的人,有時候仁王還會開玩笑說柳是“媽媽”,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幸村精市覺得,柳是個比他溫柔太多的人,以至于已經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他卻依然對國小時期的搭檔心懷愧疚,偶爾提起的時候,他口中的乾貞治多半時候是個對數據網球極其執著的人,是個能跟在同一條道路上相伴而行的人。
不過,幸村精市覺得,偶爾懷念并沒有錯,但柳蓮二有些過分執著了,他沒有意識到,國中的網球界與國小的網球界是不一樣的殘酷,直到國二也仍然沒能在賽場上跟
柳蓮二堂堂正正地會面,也就說明他的那個幼馴染跟他之間已經隔開了一段難以逾越的距離了。
也讓他看看吧,乾貞治到底有沒有讓柳蓮二念念不忘的價值。
雖然不理解,但只要是幸村精市想做的,我妻結夏從來沒有拒絕過。
并且,他總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得到幸村的夸贊,如果說幸村希望他做到10分,那么我妻結夏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地朝著100分努力。
“既然小幸這樣說了”
他站在了賽場之上,注視著滿臉激動的乾貞治,“那就讓你看看好了。”
我妻結夏拿出一顆網球,向上拋起,微微曲起的膝蓋沉下,在一瞬間躍起、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