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越前龍馬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你根本不是幸村精市,我去翻了去年的網球月刊,那個幸村精市是藍紫色頭發的,也不長你這個樣子,你騙我。”
我妻結夏的回應很令人不爽,“那你報警吧。”
他的語氣懨懨的,微垂的粉紅眼眸里有說不出的倦意。
“連名字都不想告訴我,不會是害怕了吧”
他眼睛圓而上挑,帶著些囂張又挑釁的感覺。
“你看了網球月刊,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妻結夏給了越前龍馬一個正眼,他知道自己最近長高了,但不覺得自己跟去年的照片有相差大到讓人認不出來的地步,這時候倒是真情實意地疑惑著在發問。
只不過那張倦怠到表情淡漠的臉實在是讓人誤會,搭配上他的語氣嘲諷力立馬超標。
恰巧這個時候,金井綜合病院站到了,我妻結夏的注意力便即刻從越前龍馬身上抽離。
比起一個只打過一場七球賽的后輩,當然是小幸最重要了。
“到站了。”
我妻結夏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小幸應該吃過飯了,他也隨便去記買個漢堡好了。
“喂,等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妻結夏沒有搭理他,隨著人流下了電車,他那頭粉紅的長發在人群中很顯眼,像是灰白世界里的彩色,讓人一眼便能瞥見。
越前龍馬想跟下去,不過晚高峰的人群擁堵把他絆住了腳步,遲了幾十秒再下車的時候,那抹彩色便像泡沫一般融化在了空氣之中。
他試圖在車站里找了找,沒能找到我妻結夏的蹤影,也只能作罷,搭上下一班電車回家。
兩次,不,應該說是三次都沒能問出名字來,這讓越前龍馬頗為郁悶,第二天網球部的早訓也顯得心不在焉的。
他想起我妻結夏說的那句話,休息時間又抽空拿出去年的網球月刊看。
既然我妻結夏那樣說了,他肯定也在這本雜志里面。
既然能拿到幸村精市的網球包,說不定他也是立海大的正選。
抱著這樣的想法,越前龍馬又翻到了刊登著立海大奪冠時合照
的那一頁,的確是有個跟那個人發色很像的正選,就站在幸村精市的身邊一起舉著獎杯,個子小小的,嬰兒肥還沒褪去,軟綿綿的臉上笑容燦爛又甜蜜,一雙粉紅的眼瞳里盛滿了蜂蜜糖般的陽光,怎么看怎么可愛。
越前龍馬又回憶起那個人的模樣,果斷地排除了這個選項。
頭發大概是染過了吧,也有可能是其他學校的人。
“呦,小不點,在這里干什么呢”
越前龍馬猝不及防被壓在身下,無端背負起了另一個人的重量,帽子都給往下移了點,遮住了視線。
他把帽子挪回原位,“菊丸前輩,不要突然跳到別人的身上啊。”
有著酒紅色頭發和一雙靈動貓眼的這個前輩叫菊丸英二,是個非常自來熟的人,饒是越前龍馬這種性子有點冷淡的人,也一下子被纏上了。
“抱歉抱歉,下次不會了。”菊丸英二對新來的這個一年級新星很有好感,特別是看到他拽拽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想要去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