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結夏”
不管怎樣,在明面上看,我妻結夏向來是老師眼中完美的優等生,尊重老師、尊重長輩,因此他停下了腳步,出于禮貌,問了聲好,“龍崎教練,您好。”
在當今的國中網球界,資歷最老的教練,龍崎堇應當算作其中之一,她培養出來的越前南次郎更是當今日本最出名的網球選手。
不論如何,她都值得這一句敬語問好。
龍崎教練恍然,“原來幸村也在這家病院,麻煩你代我問好吧。”
雖然是遠在神奈川的學校,但作為全國冠軍的立海大一直備受關注,所以當初幸村入院以后,她也從其他的教練那里得到了消息。
不得不說,真是天妒英才,令人惋惜。
還那么年輕的孩子,就患上了這種病,今后的網球生涯頓時蒙上了一層迷霧,否則的話,那孩子的才能或許還在手冢之上。
“多謝教練,我會轉達的。”
我妻結夏禮貌地一點頭,也就轉身回病房了。
他走路的儀態很端正,脊背挺直,脖頸空懸,像是永不會被磨難擊垮的武士般堅定。
立海大果然不能小覷,不管是天才備出的這一屆,還是新星閃爍的下一屆。
河村隆有些疑惑,“幸村也在這家病院這是什么意思立海大的部長也受傷了嗎”
冠軍學校的部長,他自然知道是叫什么名字的,不過他的消息很滯后,還不知道幸村是因病住院的。
“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去年患上了一種名叫格林巴利綜合征的疾病,不得不入院治療。”龍崎教練說道,這也是她從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老師那里聽來的,“如果不能痊愈的話,他今后再也拿不起網球拍了。”
河村隆眉頭緊皺,同為網球選手,他很能理解這句話背后所隱藏的可怕含義,“竟然這么嚴重”
樺地在一旁默默聽著,那雙小而透澈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微弱而某名的情緒,他不自覺撫上了自己受傷的右手,心里后知后覺地
閃過恐懼。
如果今后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他們的比賽打完沒有。”
龍崎教練正準備回到體育場去,她的手機便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喂”
“什么”
“手冢的手肘不是已經痊愈了嗎怎么還會出現問題”
龍崎教練心中焦急,聲音不由自主地就大了起來。
電話對面的大石也很為難,聲音焦急不已,“雖然手肘痊愈了,但因為他心里下意識地顧忌著之前受傷的部位,反倒將壓力轉移到肩膀上了,跡部正是看出了這一點,現在在跟手冢打持久戰,再這樣下去,他的手臂一定會堅持不住的”
龍崎教練深深地嘆氣,“手臂受傷的手冢,是打不過跡部的,讓他棄權吧,越前在替補賽上還有機會。”
“但是、但是。”大石自然也很想讓手冢棄權,可是,“他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說過一聲放棄”
身為部長的強烈責任感,最后一年挺進全國大賽的機會,和他本身堅忍不拔的個性,都讓手冢難以放棄拼搏到最后一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