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結夏甩了甩手。
不彈起的網球不是那么好打,只要看手冢國光的左手就知道了。
雖然力氣足夠,但要打出強烈的旋轉球會給手臂帶來的負擔也是不容言語的,他又打了幾個球試試,很快對這招膩味了。
還是簡單直白的重球最好用。
我妻結夏想著。
對面名士刈中學的選手跟他的水平差太遠了,無論用什么樣的招式仿佛都沒有任何差別。
我妻結夏稍稍有些理解仁王前輩和柳生前輩的惡趣味了。
跟這樣的對手對決實在是枯燥、乏味,不自己給自己找些樂子,簡直要讓網球也一起變得無聊起來。
但我妻結夏是耐得住寂寞的孩子,因此即便是這樣的比賽,他也一以貫之、認真地打到最后了。
對面的選手有些奇怪,到了比賽后期,或許是體力耗盡,或許是壓力過重,已經頻頻接發球失誤,甚至因此崴了一下腳,但即便撐著傷腳,即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勝算了,他也要咬牙將比賽打完。
“單打三比賽,由立海大附屬中學我妻結夏獲勝比分60”
直到裁判宣布了比賽結果的那一刻,品川才終于允許自己放松下來,躺倒在比賽場上,劇烈地喘息著,久久沒有動彈。
果然還是輸了啊。
出乎意料的,好像也沒什么遺憾和不甘。
品川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自己已經沒有在考慮什么可怕不可怕的事情了。
在那樣子的網球逼迫下,除了拼命去接,還有任何什么其他辦法可以去嗎似乎連多猶豫一秒鐘都是一種浪費。
身體的本能壓過了理性的思考,疲于奔命的同時放棄了破解的嘗試,所以最后的輸家才會是自己啊。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結局,也好過充滿遺憾的棄權吧。
品川撐著身體,坐起身來,他身邊圍滿了同伴,站在他身前的正是部長友田。
“抱歉啊,部長,我輸了。”
“嗯,我們輸了。”友田一笑,朝他伸出了手,“起來吧,該回去了。”
裁判核實過成績,吹響了哨音,“關東大賽第二輪,立海大附屬中學獲勝比分30”
我妻結夏走到場外,去拿自己的網球袋,被丸井文太勾上了肩膀,“小結夏”
他的手毫不客氣地揪了揪結夏軟彈的臉蛋,雖然手感沒有以前好了,但部里只有這兩個可以欺負的后輩,也就將就將就吧。
“做得不錯嘛,一點沒有退步走吧,今天前輩請客吃飯”
我妻結夏含糊著問,“哪個前輩”
“當然是胡狼前輩了”
丸井文太毫不心虛地拍了拍胡狼桑原的胸膛,“胡狼前輩今天剛發了零用錢,絕對管夠,說吧,想吃什么”
“吃”
說到吃飯,我妻結夏便想起來在醫院里住了大半年,整日吃些